2022年7月1日 星期五

【為文學在台北找個家 3之2】詹宏志/台北文學館的若干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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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文選 【為文學在台北找個家 3之2】詹宏志/台北文學館的若干想像
【寫作者言】龍應台/烽火於途 ——序《大江大海一九四九》新裝珍藏版(時報文化出版)
【閱讀•詩選】向陽/一樹繁花照眼明——《年度詩選》出版40周年有感

  今日文選

【為文學在台北找個家 3之2】詹宏志/台北文學館的若干想像
詹宏志/聯合報
2020年台北文學季走讀活動,攝於北投溫泉博物館。(圖/文訊•文藝資料研究及服務中心提供)

成立一個「台北文學館」遠比成立一個「南投文學館」(南投是我成長的家鄉)來得困難,我猜想,她甚至比成立一個「台灣文學館」(已經建立多年)還更困難。困難的原因不是物質上的,而是概念本身。「台灣文學館」的概念是全括式的,典藏與研究可以是兼容並蓄,我們幾乎可以說「anything goes」(什麼都可以);「南投文學館」則有一個安定明確的地點,只要包容作者的出身或停留,加上歷史事件與作品中描寫的地理對象,她大概就能擁有一個自足飽滿的概念範圍。但,「台北文學館」卻兩者都不充分。

多年前,我有機會蜻蜓點水般地參與了《台灣大百科》的編輯工作,我與一些工作夥伴(包括出版家王榮文與總召集人曾志朗)連袂前往北美洲拜訪《加拿大百科全書》、《芝加哥百科全書》以及《大英百科全書》的編輯部,向他們取經編輯百科全書的工作經驗。同樣的,全括式的《大英百科全書》編輯概念最為簡單,因為她「無所不包」,她繼承了啟蒙運動的傳統,目標是對「當下人類知識」進行一個總盤點與總占有,當然今日的百科全書已經從啟蒙運動轉職下修為一種參考工具書,但「all the articles that's fit to print」仍然可以是一個準則或口號。但作為一種「部分知識」的百科全書就不同了,她們最大的困難其實是「界定範圍」,什麼是「加拿大關聯」的詞條?什麼是「芝加哥」的概念?我記得在與《加拿大百科全書》的編輯們討論的時候,提到一個有趣的例子,在台灣最家喻戶曉的外國人之一「馬偕博士」(George Leslie Mackay, 1844-1901)就是加拿大人,但在加拿大幾乎沒有人聽過他的事蹟,因為他的事蹟都在台灣,27歲來到台灣,57歲死在台灣,三十年的歲月盡瘁於斯。《台灣大百科》絕對不可能漏掉這個重要的條目,但《加拿大百科全書》卻要小心翼翼蒐集資料,才能免於遺漏這麼一位重要的加拿大人。

馬偕的例子也還是循著「出身」與「滯留」兩個面向就可以確立詞條的價值,但台灣的特殊歷史過程有時候連這樣的判斷依據都覺得困窘,譬如說《台灣大百科》要怎麼樣面對「張愛玲」這樣的條目?我不能想像沒有張愛玲的台灣現代文學史,她恐怕是台灣近六十年文學創作最大的一個影響來源,而她六○年代以後的文學創作也主要由台灣的皇冠出版社出版,她對華文世界的長遠影響力也是從台灣散發出去,但她既不是台灣出身,也沒有顯著時期的滯留(只有一場短暫的「旅遊」)……

不管我們想像的「台北文學館」最後要長什麼樣子,真正「出身」台北的文學家恐怕不多,因為大部分的台北人都不是「台北人」,如果他們是「本省人」,他們多是北漂而來,就學或者工作,有的從嘉義,有的從屏東,他們可能已經在台北住了大半輩子,說起話來卻還是:「我們台南人齁……」如果他們是「外省人」,他們可能是漂海落難而來,並不知道自己終將回不了家,就連白先勇名叫《臺北人》的小說裡,也可是一個真正的「台北人」都沒有,只因無處覓鄉關,不得不淪陷在一個叫台北的泥沼裡。

台北在百年之間,因著多重的殖民、移民與難民,變成了各種漂流者的匯集之地,這裡也是他們的陌生地、發跡地、傷心地與沉澱之地;交會與機遇,正是台北在文學地理上的重大特徵。如果容許我題外多加一句,我也會說,香港也是這麼樣的命運的一個地方。

如果台北能夠有一個文學館,我會希望她不是一種「鄉土式」的台北,我會期待並想像她要有能力捕捉這種「流離與撞擊」之感。台北的扎實感可以建立在各種「臨時」之上,譬如她曾是某一個政府的臨時首都,這既有荒謬感卻也有她的獨特感。她曾是很多人的「暫時之地」,不管他是從台東還是山東來,然後這個暫時不斷延長,直到他警覺自己已是「台北人」了。台北人有時是不得已或不經意的,但卻是真實而有溫度的。

台北也是各式各樣的「曾經之地」,意思是說在這個島上活動的各種文學人,不管他們身在何方,他們也經常會有與台北遭逢的機會,前面所舉的張愛玲固然是一個例子,我自己讀到各種台灣文學家的自述裡,他們的最初作品發表與出現在眾人面前,也有不少與台北遭逢的故事,可能是一位慧眼識人的文學編輯,或者是幾位相互打氣的文壇朋友,他們相逢與互動共同譜成了人文薈萃的台北。這樣的例子在其他國家也不少見,譬如當我們講到文學的巴黎,講到了美國人海明威、英國人歐威爾,或者是愛爾蘭人喬埃思,一點也沒有離題的意思,這是巴黎的豐盛美好的原因。

台北當然得天獨厚,作為文學生產鏈的一環,大部分的報紙副刊與文學出版都在這裡,台北有機會留下最多台灣文學原始資料與文學家的各種足跡,也許我不需要擔憂文學館的原稿、手跡、圖片等的館藏來源,但我希望可以期許文學館能通過各種高度包容性的策展與解說,捕捉台北在文學上曾經有過的流離感、撞擊感與匯集感,捕捉台北在各個時期的「當下感」,因為那是台灣文學一路走來最重要的痕跡。

(本文與七月號《文訊雜誌》同步發表)


【寫作者言】龍應台/烽火於途 ——序《大江大海一九四九》新裝珍藏版(時報文化出版)
龍應台/聯合報

每個周末跟住在維也納的飛力普視訊,總是話些家常,譬如「雪融了嗎」,「槐花開了沒」或是「昨天快篩怎麼樣」。二月中那個尋常周末,他猛然上來第一句話卻是:

「開戰了。」

「沒有啊,」我說,「新聞沒報啊。」

「你等著看,」他說,「維也納是歐洲『前線』,我們的感覺不會錯。」

四天以後,俄羅斯入侵烏克蘭。

三月初,我在荒誕的情境裡搭上飛機。台北直飛維也納已經一年多沒有航班,只能飛伊斯坦堡轉機。兩年半不見的桃園機場空蕩如鬼片場景,伊斯坦堡機場卻又人聲鼎沸。到了維也納機場,一切如常。確診數字仍舊非常高,但是人們決定正常生活,疫情早就不再是話題。

重重壓在人們心頭的,是一種不敢置信的駭異,駭異以為絕對不可能再發生的事情,竟然活生生在眼前出現。

我們先到超市去買物資。民間組織在網上列出烏克蘭人在戰火中所需要的生活物資項目,我們挑選了嬰兒尿布和罐頭食品,加上緊急醫用譬如紗布、繃帶、碘酒、刀傷灼傷藥膏。

抱著大包小包到達火車站外面的定點,放下東西,看見一個女人從很遠的地方奔過來,兩手抓著一個大鍋的雙耳,鍋顯然很重,顯然很熱,她小跑步趕向物資集中攤位。

車站裡的烏克蘭人一眼就能辨認。男人全投入戰場,已經不許離開國境;成群的老弱婦孺帶著行李,疲憊而沉默地坐在長椅上。歐盟幾十個國家對烏克蘭人開放邊境,允許他們免費搭乘火車到任何國家。那些在歐洲有朋友或朋友的朋友的,還有一個陌生的地址藏在口袋裡,可以暫時投奔,但是更多的是舉目無親、四顧茫然的人,自己的家園已被炸成廢墟,攜老扶幼,上了一列火車,只知道往西,到哪個國家、往哪個城市、說什麼語言、找什麼地方過夜、做什麼來養活孩子、何年何日可以返鄉,一片深淵似的空白。

成堆的行李放在候車大廳光滑的地板上。大多是簡單的背包;一個人只有兩隻手臂,一手牽著孩子,一手扶著老人,逃難時唯一可以帶上的,也只有一個背包。背包拉鍊沒有拉上的地方,伸出半截孩子毛茸茸的玩具。孩子趴在大人的膝上,累得睡著了。大人睜著空洞的眼睛,看著這陌生車站裡人來人往,彷彿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方向。

「請問這是維也納總站嗎?」一個清脆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很意外──我們就站在總站的月台上啊;竟然有人到了這裡還不知道這是不是維也納站?

回頭,是個紮馬尾的年輕女孩。

「是,這是維也納總站。」

「謝謝。」她快步跑開。

不一會兒,又看見她了。女孩身上背著一個背包,左手牽著看起來六十多歲的女人,右手牽著看起來九十多歲的女人,顯然是母親和祖母。那母親腳步細碎,低頭只看自己的腳,那祖母穿著厚重的及膝大衣,包著頭巾,體態臃腫,拄著拐杖,艱難移步,彷彿隨時會跌倒。

正在斟酌要不要前去協助,我們自己的列車開始滑動。

從車窗裡往外看,這女孩牽著年邁至親的手,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向突然暗下來的通道。

《大江大海一九四九》的烏克蘭文譯本原說二○二二年春天會完成,如今漫天砲火,難民輾轉溝壑;烏克蘭出版社的S和M是否平安呢?

急忙探問。

S:我們已經撤到烏克蘭西部,暫時安全,但是M住在基輔,走不掉,因為八十五歲的祖母不肯離開家鄉。

找到M。

M:祖母終於同意走了,明天出發。火車站人山人海,我們準備自己開車往西走。這幾天天天都聽見城裡的砲火聲。沒想到自己在翻譯的《大江大海一九四九》,裡頭多少悲傷、殘酷、荒謬的情境,竟然變成我現在的親身經歷……

M在逃亡的半路上,手裡拿著一本《大江大海一九四九》,拍了一張照片,傳給我。她神情肅穆,穿著冬衣,身後一地的白雪。

黃昏的維也納,教堂鐘聲響起。冬天的暮靄有一重含蓄而沉靜的、藍灰色的光澤。此起彼落的鐘聲像哀傷的祈禱。寒風獵獵,烽火中流離失所的人,在冰天雪地裡找家。

不能不想起愛因斯坦說過的:「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戰會用什麼武器,但是我知道第四次世界大戰會用棍子和石頭。」


【閱讀•詩選】向陽/一樹繁花照眼明——《年度詩選》出版40周年有感
向陽/聯合報
民國九十二年度的《年度詩選》由二魚出版社接棒出版,改為公元紀年。(圖/二魚出版社提供)

1982年10月,爾雅出版社發行人隱地邀請詩人張默編選《年度詩選》,並成立包括向明、蕭蕭、李瑞騰、張漢良和我在內的編輯委員會;次年張默主編的《七十一年詩選》推出,紹啟了迄今長達四十年的《年度詩選》既周折而又延續不斷的旅程。

四十年,漫漫長路。四十年來,《年度詩選》從前十年爾雅版(1983-1992)的始奠宏基,其間有前衛版(1983-1986)的加入競爭,後有現代詩刊版(1993-1998)、創世紀詩刊版(1999-2000)、台灣詩學季刊版(2001-2003)的接棒以繼,到如今二魚版(2004-)之持續經營,《年度詩選》一脈相承,從未間斷,不僅是台灣現代詩壇的年度盛事,同時也是百年台灣新詩史重要標竿,留存了四十年來眾多台灣詩人的佳篇宏構,勾勒了四十年來台灣新詩繁複多變而又清晰可辨的風貌。

四十年間,我曾先後受邀參與爾雅版(1983-1992)和二魚版(2004-2018)《年度詩選》編委,為《年度詩選》服務二十五年,初參與爾雅版時我二十八歲,結束二魚版編委工作時已是六三之齡,從青絲到白髮,一路與詩為伍,為詩作嫁,雖然辛苦,卻也備感幸福。特別是參與二魚版編委會期間,能與同樣先後且長期參與《年度詩選》編選工作的蕭蕭(爾雅版、現代詩刊版、臺灣詩學季刊版)、白靈(現代詩刊版、創世紀詩刊版、臺灣詩學季刊版)、陳義芝(現代詩刊版)、焦桐(創世紀詩刊版、臺灣詩學季刊版)共事;辭卸二魚版編委後,五人又合作編選九歌版的《新世紀20年詩選》(2020)、《新世紀新世代詩選》(2022),持續為詩壇服務,更感到快慰。

年度詩選是了解台灣新詩發展、脈絡、詩風,認識台灣詩壇、詩人及詩作不可或缺的選本。編選《年度詩選》則是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得花費一整年時間讀詩、選詩,往往耗掉不少體力和精神;編選時衡量作品,也常陷入左右為難、斟酌躊躇的苦境;編選完成,交給出版社付梓後,也未必能夠符合各方期待,得罪詩人更是難免──但能以棉薄之力,做牛拖犁,為台灣新詩留存佳作,推廣詩的閱讀風氣,再苦也都微不足道了。

如今二魚版《年度詩選》的編選已經改採獨立編選方式,交到新世代詩人手中,由凌性傑、孫梓評、達瑞陸續接棒編選,逐年推出,更具特色,也更能彰顯新世紀詩風;二魚文化在焦桐主事下,從2004年出版《2003台灣詩選》迄今,悠悠十八年,已超過爾雅版的十年紀錄甚多,在文學出版、紙本閱讀都相對低迷的今日,仍然持續以繼,承擔台灣詩學傳承的大業,對台灣新詩佳作的傳播、史料留存,以及新秀詩人的挖掘和鼓勵,都做出了最大的貢獻。

繁花需要大樹乘載,祈願匯聚詩壇眾力,澆灌四十個年頭的《年度詩選》,一年又一年,為台灣詩壇綻開一樹又一樹的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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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欽控喬人事 徐國勇回嗆「我的東西我還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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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欽控喬人事□徐國勇回嗆「我的東西我還喬?」
記者侯俐安、廖炳棋/台北報導聯合報

陳指政治力介入 有人橫柴入灶

剛退休的警政署前署長陳家欽接受媒體專訪,直言確實有政治力介入警察人事,有人堅持要某些職務根本是「橫柴入灶」,並證實內政部長徐國勇「喬」警察人事。徐國勇昨天三度反擊,強調警監以上人事權是內政部長的,「我的東西我還喬?」指控令人不可思議。

陳家欽談政治力介入警界人事內幕時透露,「有人」要塞名單,也「有人」堅持要某個職缺,但原單位的人表現優秀、任職時間也還短,更無意願要離開,但卻有人堅持要,這種根本是「橫柴入灶」,他一定堅持排除,不可能接受。陳家欽說,外界盛傳警察人事有政治力介入,他想確實是有。

陳家欽表示,他堅持警察升遷的制度與倫理、專業,沒辦法接受透過關係堅持要某個職位,但本身的條件、工作專業、倫理都還不足。他強調,警察是國家公共財,不能拿來當成人情交換。

陳耀南升保三總隊長 徐也力挺

陳家欽此次提前退休關鍵導火線人事爭議,是目前的警政委員陳耀南想調航警局長。陳家欽在訪談中證實,陳耀南破例升保三總隊長跟此次想調航警局長,都是徐國勇力挺堅持。

陳家欽說,過去外界認為他和某位長官不和,是他和長官溝通人事案以專業與體制考量,不能當作人情交換,討論過程被外界認為不和。

陳家欽說,警察人事是警察的命脈與核心價值,擔任署長四年九個月時間,一直著力在警察人事制度的維護。他說,目前警界高層到明年七月共有廿個高階職缺,都是三線三或直轄市三線二的副局長缺。

徐:部長不只蓋章 負治安成敗

徐國勇昨天針對媒體詢問陳家欽指控他插手警界人事有備而來,發給在場記者「警察人員人事條例」第九條、第廿一條規定,強調第九條規定警察人員是內政部管理,警監職務由內政部遴任,或報請行政院遴任,「都在內政部,不在警政署」;徐說,遴任後,局長的管理、監督,才是署長來指揮。

他強調,「警政署長只有建議權,派任要經過內政部長同意」,警察人員人事條例是經過立法院三讀,廿一條規定清楚,警監以上是內政部遴任,警監以下可交由直轄市政府遴任,「這權力本來就是內政部長的,我喬什麼?我的東西我還喬?這實在是令人不可思議」。

針對陳家欽說人事案曾與徐有爭執,徐國勇說,其實不是爭執,「他有他的建議,我有整個考量,不是建議就一定要照收,若建議照收,法律規定幹嘛?」他說,部長不是只會蓋章,因為治安的成敗,內政部長要負責任,治安的成敗,行政院長也要負責。

陳曾遭內政部送辦「名譽打擊」

談到先前遭內政部以偽造文書罪嫌函送法辦一事,陳家欽認為是對他名譽上的打擊,強調他從警以來一直守法,品德操守也可受信賴,一切可受公評。最後司法證明他沒有逾越,他也不會耿耿於懷。

記者昨天數度致電陳家欽欲詢問對徐國勇說法的回應,但陳都未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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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
基層員警嘆…走了菊花幫 來了光頭黨
記者陳洛薇、曾健祐、林保光/連線聯合報

陳家欽提前退休請辭警政署長後爆料內政部長徐國勇介入人事,後蔡英文時代,綠營派系搶地盤介入警政人事戰況更烈,基層員警在網路熱議「走了一個菊花幫,來了一個光頭黨,基層還是最弱勢。」

據悉,徐國勇和陳家欽前天原本約好七月中旬要餐敘,歡送陳家欽,沒想到陳家欽昨天訪談大爆料,矛頭對準徐國勇,猶如「絕地大反攻」,徐國勇也搬出法規強力反擊。

署長與部長互槓,不僅外界看傻眼,基層員警也熱烈討論,有員警指出,陳家欽公開點名徐國勇介入警界高層人事的內幕或許是事實,但綠營高層介入的不只徐國勇一人,為何不一次公開講清楚?

警官表示,不管是政院高層或綠營地方首長、綠營各派系甚至企業界、黑道介入喬警察人事的情況,過去這幾年有許多惡例,在基層早已不是秘密,陳家欽或許退休後可藉機全部解密。

有警官提到,警界升遷靠的是專業、能力,但這幾年政治力介入甚深,部分人想走捷徑忙抱政治人物大腿,而且還真的頗有效用,不禁質疑何須努力,跟對人就好。

員警也認為,徐國勇從法律層面力爭他擁有人事權固然沒有錯,但警政署長才是所有警察的主官,若連選用下屬都一再受掣肘,部屬都是部長欽點,署長要如何要求、如何管理?政治伸手警界太深,新署長黃明昭也可能遭遇同樣的問題。亂了套的高階警察人事,只會讓警察專業一再流失。

警大前教授、國民黨立委葉毓蘭則表示,民進黨各派系都想安插自己人到警界,最後演變成「沒找關係沒機會」,嚴重打擊警察士氣。

葉毓蘭透露,前任警政署長王卓鈞曾親口告訴她,在六年九個月署長任期內,包括總統馬英九、行政院長、內政部長,從不介人警察人事,反觀現在不只高階警察,連中階的縣市分局長、隊長,常有民進黨各派系介入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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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欽:徐國勇兩度幫陳耀南喬位
記者廖炳棋、陳洛薇、侯俐安/台北聯合報

前警政署長陳家欽提早退休,外界盛傳警政委員陳耀南爭取航警局長案是一大因素,陳家欽接受媒體專訪時證實,徐國勇曾提出陳耀南調任航警局長的建議,但現任局長表現很好、也沒有意願離開;還提及陳耀南先前從新竹市警局長破例直升保三總隊長,也是徐國勇堅持,當時他選擇配合,導致警界對他很不諒解。

警界人士指出,陳耀南在扁政府時期就和綠營關係良好,後來在新竹市警局長任內又與林智堅交好,此次除徐國勇外,還有其他綠營有力人士挺陳耀南出任航警局長。

與陳家欽警大同期的國民黨立委葉毓蘭直指,曾任新竹市警察局長的陳耀南,爭取航警局長的位子,「說白了是要為桃園輔選」。

陳家欽接受自由時報專訪時透露,他接任署長後,盤點各縣市局長任期,當時陳耀南擔任新竹市警察局長已二年八個月,根據一任局長約一年多慣例,等於當兩任局長;他詢問陳耀南異動意願時,陳說還想留任,因此讓陳耀南續任新竹市警局長,最後當三年十一個月,等於三任局長。

後來陳耀南說要當保安警察第三總隊總隊長,但過去沒有縣市警局長直接升任總隊長的例子;陳家欽說,過去的保總隊長,由直轄市的副局長升任;直轄市的副局長,則是由直轄市的主秘或督察長升任。

如果讓陳耀南從縣市局長直升總隊長,等於破壞制度,更是一人影響三人,陳家欽本來堅持不能破壞慣例與制度,但和徐國勇協調時,徐國勇相當堅持,他最後選擇配合,導致警界對他很不諒解。陳家欽坦承,這個升任案讓他很難過,也讓他此後對人事案相當堅持。

陳家欽證實這次徐國勇建議陳耀南調任航警局長,但現任航警局長鄭明忠任職未滿一年,在防堵非洲豬瘟、毒品查獲,表現很好,也沒有意願離開。他說,徐國勇從陳耀南這件事後,應該也聽到警界聲音,知道不能這樣調整。

徐國勇針對陳耀南案再度重申:「笑死人了,權力是我的,我何必喬我的人事」,他表示,陳耀南在警界四十五年,他們並不熟,當時在討論航警局長人事時,他發現所有警政委員中,陳耀南資格最深,有資格去當局長,且陳耀南在航警局待過最久,又曾是航警局保安大隊大隊長,因此和陳家欽說「是不是再考慮一下、討論一下」,當時還在商量階段,人事根本就還沒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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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累計染疫致死率 達萬分之16
記者許政榆、沈能元、陳雨鑫/台北聯合報

疫情指揮中心公布,國內昨新增本土個案三萬五六九九例、境外移入一○一例、死亡一二一例、中重症二二一例。統計至六月底,今年累計本土染疫人數三七三萬八○○八例,五九一九人確診死亡,致死率攀升至萬分之十六,超過指揮中心防線值萬分之十。

另外,指揮中心昨大動作發布「防疫成績單」,指揮中心發言人莊人祥公布四張圖卡,分別是:「五至十一歲兒童疫苗接種率世界第一」、「抗病毒投藥率世界第一」、「台灣染疫死亡率在主要國家中處於最低程度」、「經濟學人:台灣超額死亡世界第二低」。

不過,下午遭指數據錯誤,根據新加坡官方數據,五至十一歲第一劑疫苗接種已八成,高於我國五至十一歲第一劑接種率百分之七十五點一。指揮中心昨天下午五點半立即更正,將「五至十一歲兒童疫苗接種率世界第一」,修改為「僅次新加坡」。莊人祥說明:「可能同仁沒有找到新加坡的資料。」表示若有其他資料也會補上。

對於「經濟學人:台灣超額死亡世界第二低」,莊人祥解釋,根據「經濟學人」數據,全球每十萬人超額死亡數據,紐西蘭負廿九,台灣負八,馬來西亞八,新加坡卅九,日本四十七,韓國七十三,香港一三六,美國三四七,因此,台灣超額死亡數是全球第二低,防疫成果僅次於紐西蘭。

超額死亡是指,疫情期間總死亡數減去非疫情期間總死亡數,數字愈高,表示疫情造成死亡情況愈嚴重。莊人祥說明,台灣提供的數字統計到五月卅一日,由於每個國家和學術單位計算方法不同,結果也不同;為了與各國比較基礎一致,「經濟學人」已在國際間發表,且獲得很多學術期刊引用,因此採用後者。

不過,台大公衛學院流行病學與預防醫學研究所教授陳秀熙指出,經濟學人計算超額死亡從二○二○年起算,國內前年和去年疫情不如今年嚴重,即使計算到今年五月卅一日也是負超額,但若計算至六月底,也許就超額了。

莊人祥也指出,台灣染疫死亡人數跟超額死亡人數可能還會增加,未來排名有待觀察。

對於專家預估,七月十一日本土個案跌破萬例,七月底能開放邊境。莊人祥表示,「跌破萬例是有可能的。」但需要民眾配合,且周一確診數通常最低,可能隔天「又回去了」,尤其暑假人流回升,需進一步評估;至於邊境開放,需觀察國際疫情,並考量國內醫療量能、旅館、防疫計程車數量,滾動式評估。

國內疫情趨緩,全台專責以及負壓隔離病床空床率達五成以上,醫療應變組副組長羅一鈞表示,指揮中心繼針對北區、台北區急性一般病床五百床以上醫院,下修專責病房開設率之後,再宣布針對中區、南區、高屏區下修開設率,只要開設一成五病房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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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爸提國賠1元 追失聯真相
記者江婉儀、李定宇/新北報導聯合報

恩恩案延燒,恩恩爸昨表示,提出國賠1元不是為了錢,是為真相,之前拿不到資料,新北市府官員就對他說「那你直接提告吧」,加上這一個月來,市府的手段就是蓋牌、講不著邊際的話,他只能用法律追真相。新北市長侯友宜則表示,家屬心情可以理解,他也在自我反省、檢討。

恩恩爸表示,奔波近一個月後,新北市府的態度是有資料但不願意給,尤其是關鍵的橫向通聯紀錄,包含衛生局跟醫院之間的聯繫,以及衛生局或衛生所始終無法清楚交代當天傍晚失聯的55分鐘,決定聲請1元國賠,追查真相。

近日已有監察委員約談恩恩爸,他說,已收到監察委員約詢,基於保密,無法多說什麼。

新北市衛生局長陳潤秋表示,市府會全力配合相關調查。侯友宜表示,家屬心情可以理解,身為市長,「每個生命離去我都要反省」。但恩恩爸說,侯友宜就是說空話,不願意提供資料。

新北市議會民進黨團昨舉行記者會,指三峽某長照機構的92歲奶奶確診送醫,卻在亞東醫院急診室等了29小時,長照機構竟搞不清楚綠色通道醫院是土城醫院。新北市衛生局表示,機構護理師聯繫3家醫院,其中2家均表示可收治,另一家需候床,家屬選擇要候床的亞東醫院治療,原因是離家較近,並無醫院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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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質疑「學術不倫」 柯志恩參選第3天就喊告
記者徐白櫻/高雄即時報導聯合報
繼昨天爆發美國房產爭議後,今天網路又出現「翁達瑞教授」指控柯志恩學術不倫。柯志恩質疑「翁達瑞」是化名,並表示,翁所提到的兩篇文章在airiti Library可查閱電子全文,她相信,陳其邁市長不會認同這樣的抹黑栽贓,綠營側翼若持續無端攻擊抹黑,不排除提告並求償1千萬捐作公益。

一名自稱美國大學教授的「翁達瑞」在臉書爆料,指稱柯志恩論文抄襲,一稿兩投犯了「學術不倫」。翁指出,淡江大學的個人網頁中,柯志恩列了14篇期刊論文,只有兩篇被登錄到谷歌學術搜尋,都是單一作者。

對此,柯志恩以「學術倫理不容挑戰,人格尊嚴不容抹黑」為題,晚間透過國民黨高市黨部發聲明稿駁斥與澄清。柯志恩表示,她不喜歡興訟,更不願意加重司法機關的負擔,但若綠營側翼持續無端攻擊抹黑,為捍衛個人名譽及民眾權益,在與律師討論後不排除依選罷法提告,並將附帶求償民事部分新臺幣1千萬元,全數捐給高雄在地孤兒基金會等公益團體。柯志恩呼籲綠營側翼自重,也望總統蔡英文節制破壞台灣民主的蠹蟲。

聲明全文如下

1. 摘要不等於論文:翁達瑞指稱的兩篇論文,主要是針對「摘要」的質疑。論文的摘要通常有字數限制,要涵蓋的重點及格式也有通則。綜觀所有論文的摘要,可以發現摘要都有雷同性。重點是在本文,不是在摘要。學術審查也是針對全文的價值,而非摘要撰寫的優劣。

2. 學術累積在於「專精」;學術領域非常專業,每位教授也都有各自的研究興趣與專長。升等著作需有在專精領域上累積論文,而非橫空出世,所以發表類似主題的論文是合理的,並無不妥。「後設認知」是志恩的專長與興趣主題,當然會從各種角度探討研究「後設認知」,讓這個領域的研究更為深入專精,這是學術研究基本的原則。

3. 小學師培當然不是大學師培:翁達瑞所影射的兩篇文章,一篇頁數16頁、一篇頁數31頁,光是發表的篇幅就有如此大的差異。再者,不同的研究時間,不同的研究對象(龍安國小、淡江大學),不同的結論,當然就是截然不同的論文。難道翁達瑞認為,小學老師與大學老師的教學方式,可以用一套理論來解釋?就如同,研究「選民投票行為」,就可以從不同國家、不同縣市、不同屆次的角度切入,而非單一的結果。

4. 柯志恩博士論文網路可以輕易查到:翁達瑞刻意抹黑「網路上找不到柯志恩的博士論文與著作」。柯志恩的博士論文全文,可以輕易的在USC 的Digital Library公開查閱;翁達瑞所提到的兩篇文章,也可以在airiti Library輕易查閱電子全文。

5. 柯志恩學術升等,依照教育部最嚴格的規範:柯志恩升等(正教授)是採專書,兩篇論文僅是是參考著作,皆有附於專書之上。學校依照教育部規範,進行三級三審,升等著作送外審,經嚴格審察機制,並未有疑慮。柯志恩歷年的研究,並獲得國科會10餘次的研究□勵補助,以及校內無數次的肯定,學術專業不容質疑。

6. 柯志恩在學術、教學、社會貢獻等表現有目共睹:大學教師的職責包括教學、研究、服務。歷年來,志恩每年授課的教學評鑑皆高於所、院、校平均。擔任所長六年,學務長多年,服務績效也可受公評。學校每兩年都會進行教師評鑑,包含教學,研究及服務三面向,絕不會只單從發表幾篇論文來評斷。

7. 著作是否數位化,尊重投稿期刊的作法:翁達瑞抹黑「網路上找不到柯志恩的著作」。柯志恩所有的著作都經過公開發表,早年數位化並不成熟,後續是否上傳網路,本來就是尊重「刊登的期刊單位」。在台灣,許多早年的學術論文或著作,絕大多數都沒有數位化,研究者必須親自去圖書館查閱影印,這是再簡單也不過的道理。

柯志恩說,謝謝「翁瑞達」教授的關心,她相信高雄市民的眼睛是雪亮的,更相信,陳其邁市長不會認同這樣的抹黑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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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額死亡世界次低? 學者:不應忽略任何死亡
記者沈能元/台北報導聯合報

指揮中心公布防疫成績單,其中之一:「經濟學人:台灣超額死亡世界第二低」,指揮中心發言人莊人祥表示,依「經濟學人」統計,台灣疫情期間超額死亡為負二千人,為世界排名第二低,僅次於紐西蘭負一千五百人。但專家表示,「經濟學人」算法不夠精確,且國際間疫情發展時間和條件不同,比較的意義不大。

前疾管局副局長施文儀表示,依二○二○年死亡人數減去指揮中心公布染疫死亡人數,再減去依年齡老化推算的每年死亡人數,計算結果二○二一年超額死亡約七千至八千人。施文儀說,「經濟學人」算出超額死亡是負數,可能是算法不夠精確,應要有更精確的算法。

台大公衛學院流行病學與預防醫學研究所教授陳秀熙認為,超額死亡的比較基準點,包括未發生疫情前的死亡背景值、年代、病毒株。他不建議超額死亡進行國際間的比較,因為各國的疫苗接種、戴口罩等公衛措施、遭遇病毒株都不同,應關注疫情是否衝擊醫療量能,影響慢性病、重大疾病照護,造成死亡數增加。

台大社會學系退休教授薛承泰計算二○二一年不明的超額死亡人數,介於六千至七千人。他強調,政府不應忽略任何死亡,這是台灣重要的統計資料,必須進行分析,不要避諱,才能了解本土死亡的真實狀況,有助往後防疫規畫及新藥研發。

「指揮中心公布四張圖卡數字,對國內民眾來說,其實不重要。」施文儀說,民眾關心的是家人有沒有染疫、家中孩子有沒有得到MIS-C等,防疫成績不需要和世界比較,指揮中心要做的事應積極改善防疫不足之處。

施文儀說,指揮中心公布五至十一歲疫苗接種率排名世界第二,但未比較台灣與其他國家六十歲以上民眾疫苗接種率,國內對長者打疫苗情形有待加強;長者等高危險族群投藥率是世界第一,可說是指揮中心給藥速度快,但也暴露出高危險群沒有受到好的保護,才需要提高投藥率。

至於台灣染疫死亡率成績單,施文儀說,指揮中心公布排名是新冠疫情兩年半來的情形,過去兩年台灣守的很好,但今年Omicron疫情死亡人數已接近六千人,整體致死率達萬分之十六,染疫死亡率應為過去兩年和今年上半年分別統計,才能呈現真實的防疫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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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感染定義出爐 給藥機制同首次
記者陳雨鑫、許政榆、沈能元/台北聯合報

指揮中心昨天公布「二次感染」定義,已解除隔離的新冠肺炎確診患者,染疫後一到三個月內,新冠症狀惡化,採檢PCR陽性且Ct值小於廿七或快篩陽性者;染疫康復逾三個月,PCR陽性且Ct值小於卅或快篩陽性者,即為「二次感染」;染疫康復一個月內再次出現症狀者,則不被認定為二次感染。

指揮中心統計至昨日,國內總計有一千六百六十三人於法傳系統中有確診兩次的紀錄。但先前二次確診定義不明,導致醫師通報或患者取藥困難,指揮中心醫療應變組副組長羅一鈞表示,經專家討論後,訂定「重複感染」或稱為「二次感染」的定義。

羅一鈞表示,二次感染者使用口服抗病毒藥物機制,與第一次染疫條件相同,符合六十五歲以上,或六十四歲以下但具有十三類慢性疾病者,都符給藥資格。

羅一鈞表示,患者若是康復後一到三個月內又二次感染者,醫師判定後可直接進入法傳系統通報,但後續由疾管署各區管制中心研判是否為新確診病例,再啟動相關防疫措施;染疫康復三個月以上,又被判定二次感染,則由醫師直接判定,無需交由區管中心研判。

羅一鈞表示,尊重醫師臨床判斷,除非認為檢驗條件不符,才會改判排除並通知醫師;若研判為新的確定病例,系統會啟動開立法定文書流程,包含傳送確診者自主疫調回報系統簡訊,開立居家隔離通知書,民眾屆時可依照程序收到文件,進行請假或其他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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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中心公布台灣防疫成績單 專家:民眾其實不關心
記者沈能元/台北即時報導聯合報

指揮中心公布台灣防疫成績單,分別以台灣5至11歲兒童疫苗接種率世界排名第二、抗病毒藥物投藥率世界第一、台灣染疫死亡率在主要國家中處於最低程度、台灣超額死亡為世界第二低,總共4張圖卡。指揮中心表示,依「經濟學人」統計,台灣疫情期間超額死亡為負2000人,為世界排名第二低,最低是紐西蘭為負1500人。專家表示,「經濟學人」算法不夠精確,「不太相信」超額死亡為負數,而國內民眾對台灣防疫在國際上的排名「其實不關心」。

「指揮中心公布4張圖卡數字,對國內民眾來說,其實不重要。」前疾管局副局長施文儀說,民眾對台灣防疫於全球排名,其實不太關心,關心的是親近家人有沒有人染疫死亡、家中孩子有沒有得到MIS-C等,國內防疫成績不需要和全球其他國家比較,除非是要參與世界衛生組織(WHO)等國際會議,指揮中心要做的事應是傾聽民眾對疫情的想法,並加以回應,積極改善做不好的地方。

施文儀說,指揮中心公布5至11歲兒童疫苗接種率排名世界第2,這是對比先進文明國家,台灣有沒有跟上防疫腳步,但指揮中心未比較台灣與其他國家60歲以上民眾疫苗接種率,可見國內對長者打疫苗情形有待加強,這也反應出長者等高危險族群的投藥率是世界第一,可以說是指揮中心給藥速度快,但也曝露出高危險群沒有受到好的保護,這是一體兩面。

至於台灣染疫死亡率成績單,施文儀說,指揮中心公布排名是新冠疫情兩年半來的情形,過去兩年台灣守的很好,但今年Omicron疫情死亡人數已接近6000人,整體致死率達萬分之16,因此染疫死亡率應為過去2年和今年上半年分別統計,並與其他同樣是處於Omicron疫情的國家比較,才能真實的呈現防疫成績。

指揮中心發言人莊人祥表示,「經濟學人」超額死亡計算方式為疫情期間總死亡人數,減去非疫情期間總死亡人數,數字愈高表示疫情造成死亡情形愈嚴重。依衛福部統計處統計,2020年到2021年超額死亡負2925人,與經濟學人機器學習是負4508人,每個國家有不同統計方法,計算結果也不一樣,統計處為與國際一致,而採用「經濟學人」統計結果。

施文儀依2021年死亡人數減去2020年死亡人數,減去指揮中心公布染疫死亡人數,再減去依年齡老化推算的每年死亡人數,計算結果2021年超額死亡約為7千至8千人。他說,「經濟學人」算出超額死亡是負數,「他不太相信」,有可能是算法不夠精確,應要有更精確的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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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旅補助細節公布 住宿最高1300元
記者盧逸峰/台北報導聯合報
交通部砸55億元推悠遊國旅補助,昨公布方案細節,分為旅行業、旅宿業以及觀光旅遊業等三大塊,其中「住宿優惠」部分,限平日(周日至周四)入住,每人每房每晚最高折扣1300元,由於預算有限,先住先贏,每張身分證限折抵一次,實施期間自7月15日至12月15日。預計能帶動700萬人次出遊,創造300億經濟效益。

觀光局表示,4日(周一)下午2時起,民眾可上「悠遊國旅個別旅客住宿優惠活動」專區查詢參加優惠的旅宿業,並上傳身分證或健保卡正面圖檔,入住當日,由旅宿業者現場折抵。

觀光局表示,個別旅客住宿優惠部分,每人每房每晚最高折抵800元,如果入住星級旅館、好客民宿、自行車友善旅宿、取得環保標章或溫泉標章旅宿,或完整接種三劑者,可再加碼折抵500元,最高折抵1300元。

「團體旅遊補助」每團補助2萬元,若行程安排至國家綠道、16條多元自行車路線等,最多可再補助1萬元,每團最高補助3萬元;觀光旅遊業部分,總計19家業者參與,平日(周一至周五)入園才享有優惠,包括門票3折等。

為了鼓勵民眾多搭乘大眾運輸工具,公路總局也針對台灣好行推出半價優惠,即日起至9月30日止,使用電子票證(含行動支付)搭乘48條台灣好行路線,可享半價優惠,以墾丁快線為例,從高鐵左營站至小灣,一家4口出遊,來回即可省下1408元車資。

觀光局也針對台灣好行推抽獎活動,即日起至11月30日止,搭乘台灣好行時,掃描車內QR Code就能參加「台灣好行環島串遊集點趣」活動,累計3點即可抽獎1次,獎項包括萬元現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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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新聞
大陸外長王毅將訪緬甸 政變後首度到訪
記者廖士鋒/即時報導聯合報
大陸外交部1日宣布,大陸國務委員兼外長王毅將於7月3日訪緬,此行將是2021年緬甸軍事政變後大陸高層首度到訪,王毅是否與緬甸軍政府領導人敏昂萊會面,以及在各個多邊機制中是否與其他外長會晤,將會受到矚目。

據大陸外交部官網訊息,王毅將於7月3日至14日出訪東南亞,期間包含赴緬甸主持「瀾湄合作」第七次外長會,應邀赴印尼出席G20外長會,對泰國、菲律賓、印尼、馬來西亞進行正式訪問並主持召開「中印尼高級別對話合作機制」第二次會議,在廣西南寧主持「中越雙邊合作指導委員會」第十四次會議、「中柬政府間協調委員會」第六次會議。

對於王毅此訪東南亞,北京有何期待?大陸外交部發言人趙立堅強調,北京期待通過此訪,與東南亞四國深化戰略溝通,高品質共建「一帶一路」,推進「五大家園」建設,為雙邊關係發展注入新動能、打造新亮點,助力中國大陸跟東協全面戰略夥伴關係開好局、起好步。

他還提到,北京將同各國推動「全球發展倡議」和「全球安全倡議」落地,共同促進經濟復甦,維護穩定安寧,攜手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至於對G20外長會的期待,趙立堅則指出,「當前全球疫情延宕蔓延,國際形勢動盪不安,世界經濟復甦勢頭受挫。二十國集團作為國際經濟合作主要論壇,應該在加強多邊主義,完善全球經濟治理,推動實現強勁、綠色、健康的全球發展方面發揮更大作用」。他強調,北京願同各方共同努力,推動此次外長會取得「積極成果」,對外發出G20支持多邊主義、深化團結合作、攜手應對全球性挑戰的積極信號。

不過對於澳洲新任外長黃英賢也會出席G20外長會,王毅是否會與其舉行雙邊會晤,趙立堅表示,王毅將會按慣例安排一系列雙邊會晤;但關於王毅與澳洲外長會晤,「沒有可以發布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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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港前視察駐港共軍 習會李家超「港發展新起點」
香港特派員李春/綜合報導聯合報
大陸國家主席習近平昨天上午會見香港新任特首李家超,稱經過廿五年,「一國兩制」和香港發展,都站到新的歷史起點。習近平其後前往視察共軍駐港部隊,然後結束簡短的訪港行程,搭乘高鐵返回中國大陸。

習近平昨天上午出席香港第六屆特區政府就職典禮,為新任特首李家超和港府主要官員監誓後,安排會見李家超。習表示,希望李家超忠誠履行憲制責任,帶領港府全面準確貫徹落實一國兩制方針和基本法,團結香港各界人士務實進取,推動香港從由亂到治走向由治及興。

李家超稱,深知責任重大,將全力以赴,帶領香港政府展現施政新氣象,譜寫發展新篇章,請習近平放心。

習近平其後在李家超陪同下,會見港府新任行政、立法、司法機關負責人。然後前往共軍駐港部隊中環軍營視察,逗留約半小時後離開。

昨天中午約一點,習近平與夫人彭麗媛結束訪港行程,抵達香港西九龍站,乘坐高鐵專列離開香港。香港新任特首李家超與主要官員前往車站送行。港府在現場安排學生歡送,高呼「感謝主席,歡迎再來」,並有合唱團高歌,彭麗媛向合唱團豎起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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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澳門芒果驗出新冠 廠商遭禁
本報記者/連線報導聯合報
繼竹筴魚、白帶魚外包裝遭檢出新冠病毒後,昨再傳出銷至澳門的芒果遭檢出新冠病毒,廿箱、一百斤台灣芒果全數銷毀,並暫緩涉事廠商相同來源產品輸澳門一周。農委會主委陳吉仲表示,全世界只有中國大陸及其所屬經貿關稅領域,會針對農漁產品檢驗新冠病毒;他更反問,如果跟消費者講「芒果確診了」,不是很奇怪嗎?

食藥署長吳秀梅則說,至今未見新冠肺炎透過物品傳播,也沒有其他國家,會針對「輸出冷凍食品」的外包裝檢驗新冠病毒,如今只有陸方單方面指控,影響台灣水產品、水果外銷,「這是不合理的」。

業界人士則認為,現正進入芒果外銷的旺季,澳門芒果事件也可視為警訊,我國芒果外銷,不論是中港澳或者日韓,都必須更為慎重。

據澳門市政署六月卅日公布,一批六月廿九日自台灣進口的芒果樣本,因新冠病毒核酸檢測陽性,廿箱共重一百公斤貨品全數銷毀,並暫緩涉事廠商相同來源產品輸入一周。近來,澳門也曾多次因同樣理由,對各國進口產品採取上述措施。在此次通告中,澳門市政署並未說明台灣芒果可能驗出陽性的原因,以及受汙染環節為何。防檢局表示,尚未收到澳門通報該批芒果的不合格通知。

農委會農糧署分署長羅正宗表示,外銷業者為了減少芒果炭疽病的發生,會自行進行溫湯(六十度)處理,要檢出新冠肺炎病毒應該「機會很少」。某中部貿易商表示,台灣沒有直接出口芒果到澳門,都是從香港轉過去的,中轉也會增加碰觸的風險,過程很難追查。

陳吉仲強調,沒有任何證據顯示農漁產品上的新冠病毒會傳人,WTO、歐美許多國家都針對這部分向中國申訴,希望中國依國際規範、科學依據處理,以免傷害兩岸農漁產貿易。

食藥署副審查員郭旭棋表示,為了讓民眾安心,從二○二○年十一月起在邊境採檢驗「進口冷凍食品」的內外包裝,至今檢驗超過一千兩百多個樣本,皆為陰性。是否會檢驗芒果,將配合指揮中心指示。

陸委會表示,澳門片面暫停進口,事前事後均未通知台灣,呼籲澳方應符合國際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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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新聞
拜登剛加碼援烏 俄飛彈跟著來
編譯羅方妤/綜合報導聯合報
烏克蘭官員指出,俄軍飛彈在當地時間七月一日凌晨一時襲擊南部敖德薩附近一棟公寓大樓和兩個度假營地,至少造成十九人死亡、卅八人受傷,死者包括兒童。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表示,俄軍發射三枚X-22飛彈,皆來自黑海方向。

美國總統拜登在六月卅日北約(NATO)峰會承諾,「不管多久」都會援助烏克蘭後,俄軍隨後徹夜空襲烏克蘭。

俄軍飛彈六月廿七日擊中烏克蘭中部城市克列緬丘格的購物中心,導致至少廿人死亡;近數周相對平靜的基輔也遭到一連串飛彈襲擊。俄國始終否認蓄意鎖定平民或住宅區攻擊。

隨著西方國家領袖接連在七大工業國(G7)峰會和北約峰會會面,強調廣泛支持烏克蘭。

美國六月廿九日在北約峰會承諾,在歐洲進行自二次世界大戰以來最大規模擴軍,包括首度在波蘭永久駐軍;北約成員國也同時達成初步協議,正式邀請瑞典和芬蘭入會。

在為期近一周的七大工業國峰會與北約峰會期間,西方國家承諾加碼提供烏克蘭數十億美元軍事和人道援助。

拜登在六月卅日北約峰會閉幕時承諾,俄烏戰爭不會以烏克蘭被擊敗而告終。他說:「這場峰會關乎強化我們的聯盟,應對當今世界的挑戰及未來將面臨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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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病患為男性 WHO:歐洲猴痘病例兩周內增為3倍
編譯李京倫/即時報導聯合報

世界衛生組織(WHO)歐洲區域主任克魯格1日說,過去兩周,歐洲猴痘病例增為原本的三倍,雖然世衛上周決定不將猴痘列為全球公衛緊急事件,但他呼籲各國多做一些,確保這個先前罕見的傳染病不在歐洲紮根。

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資料顯示,到目前為止,全球共51國通報5000多個猴痘病例。克魯格說,歐洲病例占全球約九成,世衛歐洲成員國中有31國通報。

克魯格說,資料顯示,99%猴痘病患是男性,其中多數是曾與男性性交的男子,不過現在有「少數」病例是經由家戶接觸感染,包括兒童。多數病患症狀包括皮疹、發燒、疲倦、肌肉痛、嘔吐、畏寒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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