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31日 星期五

【閱讀•小說】奚淞/靈光燭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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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文選 【閱讀□小說】奚淞/靈光燭耀
人文薈萃 【書評□文化】謝宜安/文學的愛別離苦

  今日文選

【閱讀□小說】奚淞/靈光燭耀
奚淞/聯合報
《深山一口井》書影。(圖/九歌提供)

推薦書:鍾玲極短篇小說《深山一口井》(九歌出版)

近來在港台報章雜誌上陸續讀到鍾玲發表的極短篇小說,很喜歡。覺得她不只用字精簡、形容準確,更存一份溫柔敦厚用心。此心或潛伏、或顯露,自由穿逡在事實與虛構交織的文本中。有時竟可以毫無預警地,作者自身語言忽然挺身而出,出面邀請讀者就故事角色情節進行反思。這種並非一般說教或勵志散文的小說類作品,可謂風格獨特而引人入勝。我讀之如嚼橄欖,回味再三。

去年鍾玲由澳門大學退休,回台灣定居。我於是有機會與她見面、聊天。我發現外表沉靜寡言的她,觸及文學便打開話匣子,她舒緩從容地談到創作、人生經歷以及作為一個佛教徒對她寫作的影響。

文學可說是鍾玲的一生之約:大學時代便投稿《文星》雜誌。而後在弦任《聯合報》副刊主編時的極短篇專欄中寫作。其間赴美修比較文學。而後在港、台、澳門的大學教學及任職行政。她不只寫詩、散文、小說,也在上世紀八○年代末至九○年代初,為胡金銓擔任編劇及製片,《山中傳奇》便出自她的劇本。

「中年後,常常覺得自己的不足。」鍾玲說:「這份不足之感非關學問,也非關文學,而是想追求一份得以提升生活和圓滿生命的智慧。直到五十四歲拜師學佛,心才漸漸打開……」

「大凡世間文學作品,往往陷落在情感情緒糾葛的表現中。我想,或許是因為多年學佛、也大概是因為自己年齡到了。二○一四年,我決定以『悟人心──悟自己、悟他人』為主旨,用小說形式每月寫一個短篇。到今天,已經積了五十多篇了。」鍾玲娓娓道出她創作本懷。彷彿揭開簾幕,讓我更了解這些玲瓏精緻的作品,原來都是為傳達人間善意而寫的。

我因此想到文學所謂的極短篇,又有人稱作掌中書、微型小說、小小說或是英文的flash fiction。英文名稱有意思,flash指剎那閃光,而fiction指小說故事。這讓我思及佛語云:「千年暗室,一燈能照」。我想鍾玲寫小說的意圖不只為顯現人生表象,也期望人能在體驗苦樂之餘,當下能卸下情慾纏縛,藉正念轉迷成悟。哪怕只是點滴小悟,也足以開啟心門,直到靈光燭耀的境界。

難得當今還有這樣具「文以載道」理想、以「真善美」為指標的文藝作者。我以所喜愛的三篇──〈車禍中的奇蹟〉、〈禪機〉、〈書院裡的嬰兒〉略加解說,或有助於讀者對作品及作者的了解。

首先談〈車禍中的奇蹟〉。我覺得鍾玲文筆的白描功夫真好。其中山路上橫遭車禍情節,寥寥數百字,三四個小段落,就把電光石火、驚心動魄的貨、轎車相撞現場和盤托出,簡直就像在拍電影了。我為此詢問鍾玲,這技巧可是她從隨胡金銓拍電影的經驗裡學來的?

鍾玲笑答:「他是電影大師。我親眼看他對擺一個鏡頭的講究和精心設計。關於鏡框式畫面,包括環境物件上的安排,人物的對應關係,都要抵達充分飽滿才行。當然,金銓在畫面、美學和寫劇本方面教了我許多。至於說到小說創作,我一向不斷揣摩試探,全然是我自己想做的事。」

的確,鍾玲〈車禍中的奇蹟〉不止於寫出情境上的飽滿明確,到頭來筆鋒一轉,更顯現出災禍中、以萬分之一機率存活下來的倖存者,對「人生難得」佛法的洞悟。這份洞悟既屬莫大奇蹟、又僅就只是繼續活下去而已。主角在結尾道出:「……餘生應該用來感恩,用來學習了解自己。」這兩句話多平淡、多真切,不就是作者要傳達給人的「悟」嗎?

第二篇介紹〈禪機〉,趁此描述禪宗棒喝的小故事,我想先透露作者當年皈依佛門的經歷,也是一段真實版的「山中傳奇」。

據鍾玲說,那是在一九九八年農曆春節,友人邀她往台南千佛山菩提寺,拜謁白雲老禪師。本來只是陪伴朋友、湊熱鬧。沒想到入寺後,當座上禪師接過她遞上名片,看了看便問道:「哦,是那位作家嗎?」朋友才稱是,白雲便轉臉向鍾玲道:「二十多年前,你在《中央日報》登過一篇研究寒山詩的文章,對吧?」

毫無預期,驟然聽到老禪師問話,鍾玲大吃一驚。因為這文章,原是她留學美國時在威斯康辛大學所寫碩士論文中的一章,後在國內《中央日報》副刊發表。二十八年前的塵封舊事了,怎麼會忽然穿越時空,在老和尚口中道出?

「我眼淚一下子就直淌下來。」鍾玲說起這段與白雲老禪師初度會面的事,依然激動:「我立即明白,這就是我的師父了。我皈依他老人家,同時也一直相信,早在二十八年前,他就已經收我為徒了。」

這位白雲禪師是湖南人,自幼出家,勤學通貫顯密、經歷坎坷歲月。他一度遭國民黨拉伕從軍,一九四八年來台,足足做了十一年軍人,才解役回歸比丘身分。白雲禪師是潛隱於佛教界的法門龍象,直至九十高齡,仍不斷以深入淺出言辭向弟子開示經論。老禪師圓寂於二○一一年,享年九十七歲。

「我初見他時,師父已高齡八十四,由於他有長年練功夫的底子,體態像個大壯漢,讓我看著有些害怕。」鍾玲笑說:「我是在家弟子,他對我們的教導很溫和。但是對寺中比丘、比丘尼可就嚴厲,有時凶得嚇人、不時作獅子吼。」

在鍾玲諸多抒情短篇中,我特別喜歡那篇熔暴烈與慈悲於一爐的〈禪機〉,便也是因為其中對禪宗師父栩栩如生的描寫。

話說香客迢迢趕路,入廣東山區古寺,拜謁一位歷經文革、勞改苦役,現已恢復聲名的老禪師。故事發生在有千年歷史傳承的雲門宗祖庭……瘦小、顫巍巍、拄拐杖的佛圓老禪師走出來了。這位坐上太師椅的老和尚抿著嘴,正眼也不瞧恭敬遞上名片和紅包的香客(洪莉)。老和尚忽然開口——「『你想做什麼?』給這麼一問,洪莉想也沒想衝口而出:『我想賺錢。』老和尚板著臉大聲叱說:『去偷!去搶!去殺!』說完別過頭去。洪莉的臉刷一下全白了……」

佛圓一聲叱,可真是禪門棒喝,也是對當今普遍貪求現世福報而迷信宗教的人們作獅子吼。古云:「達摩東來,為尋一不受惑的人」。鍾玲寫〈禪機〉至此,必然是感應到佛圓禪師棒喝的用心良苦。

〈禪機〉故事發展到結尾,發生奇妙轉變。小說描述由太師椅起身、往客堂庭院邊走去的老和尚忽然止步,低頭凝視黃瓷磚地面。原來有一隻蟋蟀誤闖佛堂,呆伏地面,不知何去何從……以下是故事結尾,也是〈禪機〉最動人的一段文字:「他(佛圓老和尚)把拐杖放在牆邊,手扶著牆(當年勞改時造成腳骨裂傷、長年疼痛難行,故扶牆),走到蟋蟀旁,用他的雙腳站成九十度的直角,把牠包在直角範圍內,然後雙腿向門方向慢慢移動。牠(蟋蟀)跟著這兩面移動的牆爬行。沒多久牠就由足來足往的險境,回到泥地的家園,那傷痕累累的牆表現的是佛圓老和尚慈悲的身教。」

忍耐徹骨疼痛而救助一隻小蟲歸家,豈不正是「無緣大慈,同體大悲」佛陀身姿的寫照。〈禪機〉裡,佛圓禪師的棒喝是智慧,救助小蟲是慈悲。悲智雙運,佛法的願行至此圓滿。

介紹鍾玲以「寫出人間善意」為主旨的系列小說,我以〈書院裡的嬰兒〉作為第三則範例。

雖則小說並非紀實文體,我以為這篇故事其靈感可能也就是來自鍾玲所任職、澳門大學鄭裕彤書院所發生的事件。

〈書院裡的嬰兒〉描述一位任職書院、熱誠工作的女導師。她年輕,育有一個不滿一歲的男孩──山仔。她如何才能兼顧工作和育嬰,使一切得以兩全其美呢?

鍾玲這篇小說寫得趣味盎然,描寫了書院居然成為育兒院,而全院師生成為嬰兒代母的妙境。此處我既想保護小說機妙,就不該多加贅言,以便讓讀者自得閱讀之趣。

倒是我曾經為〈書院裡的嬰兒〉一作詢問作者:「為什麼要把書中的小主角取名作『山仔?』」

「我喜歡山呀。」鍾玲說得率直:「我從小愛山,雖然我身體不夠強,也不能攀登太高的山。但只要有機會上山,甚至躺臥在天光雲影徘徊的高處,我就像回家般快樂,一點煩惱都沒有了。」

我因此想到在這篇故事裡,所有書院中的師生如母,譬若佛母摩耶夫人,代表世界森羅萬象、無有際涯的愛與慈悲,而山仔則如同出生的悉達多太子,象徵了指天示地的明覺智慧。兩者相融相合,便是心性靈光閃耀的光明母子會。

在此,我願以〈書院裡的嬰兒〉最後段落、鍾玲小說的文句作結語,以祝福世間一切眾生:「有這樣一位媽媽,就有這樣一個獨立的嬰兒。她把山仔放到廣大的世界上,讓他跟人交往,讓他面對不同的處境,山仔可以很早發展他的個性、他的潛能。這座書院的學生肯定有獨特的才能:會抱嬰兒!這特長在1999年左右出生的獨生兒女世代之中非常罕有,未來他們會是有擔當的爸爸媽媽。這樣一個嬰兒,好奇一切聲光色彩,喜歡跟人互動、喜歡助人,在眾人前勇於表現自己特長,喜歡自己解決問題。將來他會是怎樣勇敢的少年!怎樣敢於創新冒險的青年!怎樣一個堅強的人!」


  人文薈萃

【書評□文化】謝宜安/文學的愛別離苦
謝宜安/聯合報
《天亮之前的戀愛:日治台灣小說風景》書影。(圖/印刻提供)

推薦書:賴香吟《天亮之前的戀愛:日治台灣小說風景》(印刻出版)

張亦絢的《永別書》裡有這樣一個情節:主述者賀殷殷,偶然聽到一個呂赫若的後代對朋友提起呂赫若,感嘆「呂赫若是個真正的才子」,朋友沒有接話,她們不認識呂赫若。在這個多數人都不認識呂赫若的世間,「後裔」被指派來記得呂赫若,後裔是面對「徹底遺忘」的最後一道防線。

從書中時間回推,這段對話約發生於二○○○年代。同樣在二○○○年代,賴香吟開始了她在報紙上的專欄,介紹日治時代台灣小說家。其中,也包括呂赫若。這些專欄如今整理出版,成為《天亮之前的戀愛:日治台灣小說風景》。

賴香吟在這本書的後記提到,當初之所以選擇台灣文學為主題,是因為珍惜取得的言論空間。

這也是承擔記憶的行動。小說家們雖非前輩小說家血緣上的後裔,但卻是文學史上的後裔。再過十年,如今,後裔們多了起來。面向大眾介紹台灣文學的創作者越來越多。記憶,多一點人分攤,就好像沒有那麼沉重了。

這本書雖然就自身歷程而言,是遲到,但就讀者而言,並不嫌晚。將《天亮之前的戀愛》與其他書並讀,仍會驚訝於賴香吟在《天亮之前的戀愛》中,投注了那麼多的溫柔。她筆下的每一位作家,都是滿懷理想的青年,他們熱愛閱讀、熱愛寫作,想要把所有一切都獻給文學。但是時代不允許,在動盪的交替時刻,他們或身死革命,或因為語言被奪而無法寫作,最終都離開了文學。正是因為愛,所以這別離,非常痛苦。

賴香吟總寫那些「愛別離苦」的時刻。多數作家評傳寫的是作家的創作與發表,是熱烈的高峰,她卻不斷望向那些鮮少人注意的,散場時的清冷景觀。在那些時刻,作家或因為生命終結,或者因為語言轉換等因素,而中斷了與文學的關係。

賴和死於戰前,本來可以懷抱文學理想以終,他卻在死前對楊雲萍說:「我們所從事的文學運動,等於白做了。」對他而言,文學的意義,彷彿在此斷絕了。

呂赫若因為投入革命而「下落不明」。但賴香吟沒有提到「鹿窟」這個呂赫若可能的死亡地點,反而將敘述結束於妻兒在家中荔枝園掩埋手稿那一刻。或許是因為對賴香吟來說,這無異於作家的第二次死亡。

離開文學的方式,有些以生離,有些以死別。生不見得比死更幸運,生離可能比死別更痛苦。張文環活過了二二八,但二二八卻中斷了他的寫作,原因是「文學朋友都在事件中慘遭殺害」。他就連談論文學都不願意了。龍瑛宗則在戰後因經濟因素重返金融界,放棄曾經的雜誌事業。儘管兩人後來都曾一度回歸寫作,賴香吟更關心的,仍是他們放棄文學的那個時刻。她甚至對兩人下了相同的註解:不再貪戀文學這「悲哀的玩具」。

作家故事就此結束了。不是結束於死亡之時,而是結束於與文學緣盡之時。這個選擇是很寫作者的:正是寫作,確立了一個作家的身分。

若讀過《其後》,必能了解賴香吟為何那麼在乎「寫與不寫」的問題、為何特別提到一個作家放棄文學的時刻。《其後》裡,主述者透過死亡,認清了生之可貴——《天亮之前的戀愛》則藉由那些告別文學的痛苦時刻,為我們展現了文學夢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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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粉今凱道會師 韓國瑜21字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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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粉今凱道會師 韓國瑜21字喊話
記者楊正海、謝梅芬、楊濡嘉/連線聯合報

挺韓團體今天下午二時在總統府前凱道辦「庶民總統團結台灣、決戰二○二○贏回台灣」全國大會師,預計有十萬人上凱道。韓國瑜昨晚在臉書和LINE用廿一字向韓粉喊話:「熱情不破、真心不改、歡樂依舊、風雨無阻。明天,凱道見!」

活動主持人、北市議員王鴻薇、王欣儀、戴錫欽和新北市議員唐慧琳昨公布活動小物、貼紙、礦泉水,呼籲民眾穿紅衣上凱道,再現紅衫軍盛況。

主辦團體另規畫六月廿二日在台中大會師,高雄熱心的韓粉們不只今天北上,也規畫廿二日到台中。這次幫忙打點遊覽車的人士,也預定了台中大會師車輛,挺韓到底。

王鴻薇說,她很感慨,這場造勢活動是被黑得最厲害的一場,一開始說是「假的」, 且因逢黨內初選,也傳出有人受到壓力、被動員等。但市議員部分,至少她和其他主持人都是自主意志,沒有任何人來動員。

王鴻薇表示,有參選立委的政治人物表達要來參加,但都是自動自發,不是別人動員,也沒有黨內公職或民意代表有任何壓力。她強調,這場活動是「對外、不是對內」,為何選在凱道重現紅衫軍,就是要讓庶民的聲音對政府發出來,不要變成黨內鬥爭、誰卡誰。

高雄市挺韓民眾的行動力也不落人後,紛紛租遊覽車號召群眾北上參加,預估今天光高雄市就有五十輛車北上挺韓。由於中央氣象局預測今天台北市可能下大雨,韓粉相互告知要帶雨衣,風雨無阻。

挺韓的「貼紙哥」、「杏仁哥」最近在六合夜市幫助要北上的民眾找遊覽車,要北上的每人八百元,包括來回北高的車資、午晚餐在內。「杏仁哥」表示,這是韓粉自發性,絕對不是動員,今天會分別從林園、鳳山等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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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
觀察站/韓流再起?黑韓出擊?就看今朝
記者王寓中聯合報
高雄市長韓國瑜從候選到參選,正式投入國民黨總統初選,各種針對韓的負面爆料及攻擊行動也愈來愈大,不管傳自綠營或藍營,只要韓國瑜的民調仍領先,反韓攻擊就不會止。韓粉今天在凱道的大會師,韓流再起或消退,更是黑韓、反韓下一波動作的觀察指標。

韓國瑜四月訪美前,聲勢如日中天,即使在這樣情況下,反對韓國瑜參選的集結從來就沒停止,郭台銘宣布投入黨內初選,韓國瑜發表五點聲明引發負面評價,黑韓動作更大,招招往要害打。

事實上,韓國瑜從參選黨主席到去年高雄市長選舉,反韓的攻擊就一直沒有停過,韓的團隊愈打愈強。當時的黑韓攻勢,明顯來自民進黨,與對手一路交戰的韓知道子彈從哪裡來,應付起來自有心得,民調愈打愈高,當韓流升級成冰風暴,負面攻擊也無著力處和效果。

但今年以來的黨內總統提名之爭,反韓、黑韓的攻擊,已分不清敵我顏色,反韓、認為韓不能離開高雄、不足領導國家的目標一致,這才是反韓的總和,甚至傳出韓陣營順勢反操作,打悲情牌,化為號召支持者、韓粉集結的動員令,加上韓粉在網路的力量驚人,反韓、挺韓彼此的攻擊,更幾已到水火不容。

今天凱道造勢前,韓國瑜的私生活也遭爆料,韓昨天大動作提告反擊,凱道造勢後,只要韓的參選動作愈來愈大,對他的攻擊也將更加頻繁,因為韓的民調神話已被打破。從卡朱到反韓,國民黨總統初選展開後,權力算計只會加深不會減少,但今天反完朱、韓,下一個是誰,當事人也都該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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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聞
兩岸簽協議增3道鎖 「比修憲門檻高」
記者程嘉文/台北報導聯合報

立法院昨天三讀通過「台灣地區與大陸地區人民關係條例」(兩岸人民關係條例),規定未來兩岸若商談政治協議,必須經過立院「雙審議」,並通過全國性公民投票,然後才能簽署換文,形同「三道鎖」,比修憲門檻還高。

綠黨團推動 立院三讀通過

為落實蔡英文總統「四個必須」及「三道防護網」指示,規畫建立兩岸政治議題協商的民主監督機制,因此此次執政黨團推動修正兩岸人民關係條例。

蘇揆:政府有責任捍衛主權

行政院長蘇貞昌日前表示,一月二日中國發布「習五條」,提出「一國兩制台灣方案」及「民主協商」,具體化統一台灣進程。面對中國不斷對台政軍施壓、統戰分化、經濟利誘,嚴重威脅台灣國家安全發展,政府有責任捍衛國家主權。

兩岸人民關係條例修正,增訂第五條之三,明定涉及具憲政或重大政治影響的政治議題之協議,政院應在協商開始九十日前,向立院提出協議締結計畫與「憲政或重大政治衝擊影響評估報告」,經立法院審議通過後,始得開啟協商。

負責協議機關必須提出締結計畫,經全體立委四分之三出席、出席四分之三同意,才能開啟簽署協議的協商,並適時向立法院報告。如果立法院判斷雙方無法依締結計畫進行時,得經全體立委二分之一以上決議,要求終止協商。

一旦完成談判協商,應於十五天內報請總統核定,總統核定後十五日內,行政院應公開協議草案完整內容,函送立法院審議,並再次提出「憲政或重大政治衝擊影響評估」,立法院應舉行聽證。協議草案經立委四分之三出席、出席四分之三同意,再由政院送中選會辦理全國性公投,有效同意票需超過投票權人總額之半數,再經負責協議機關簽署、換文,呈請總統公布生效。

憂後遺症 藍委喊:回歸專法

條文也規定,主權國家地位與自由民主憲政秩序之毀棄或變更,不得作為政治議題談判及協議項目;政治議題協商或約定若違反本條規定,無效。

國民黨團總召江啟臣表示,兩岸關係特殊,任何協議都攸關國家安全、人民福祉,針對單一類型協議修法,容易掛一漏萬,應該制定專法處理,長遠之計還是要回歸「兩岸協議監督條例」專法制定。親民黨團總召李鴻鈞說,民進黨把「兩岸協議監督條例」晾在一邊,單獨拉出政治協議,並挾人數優勢強行通過,匆忙立法後遺症會很嚴重。

民進黨團表示,這是避免國民黨若重返執政,要與對岸簽訂和平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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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眼/三道鎖堵死兩岸 綠選舉招式?
記者程嘉文聯合報

立法院修訂兩岸人民關係條例,兩岸簽訂政治性協議須經立院兩度審議,並設立「雙四分之三」的絕對多數,再經全國半數以上公民投下贊成票。陸委會強調,這是「鞏固民主防衛」,親綠智庫立刻跟進,宣稱如此門檻只是起碼條件,事實是否如此?

近來綠營政務官的發言,儼然在製造一個印象:兩岸簽訂政治性協議,就等於要談統一,就等於要把台灣送給北京統治。如果兩岸當真商談統一,如此大事,當然應該設立嚴格門檻。但是「政治性協議」與「統一」之間,恐怕仍有十萬八千里。

再者,何謂「政治性協議」?陸委會主委陳明通曾表示,只要有「在一個中國的架構下」文字,就是政治協議。但就憲政架構而言,目前兩岸的關係就是「一個中國」,現行兩岸之間的廿三項協議,也就是在各自承認「一個中國、兩個地區」情況之下所簽訂。如果認真解讀陳主委的話,甚至現有的協議,也可能解釋成政治協議。

民進黨若真不滿懸在頭上的「一中」結構,就該勇敢推動修憲,廢除所有具備「一中」意涵的條文。然而蔡政府不僅未圖此舉,甚至對太陽花學運要求制訂的兩岸協議監督條例,即使享有立院絕對優勢,三年來卻也原地踏步。

更諷刺的是:此次立院雖然訂出宛如「貞操帶」的超高門檻,然而蔡政府當然很清楚,這僅是一般性法律修正,制訂很容易,下次修改也很容易。民進黨本來就不想和對岸訂定協議,根本不需要條款限制;如果明年民進黨失去總統寶座與立院多數,在新的民意結構之下,條款的廢除也一點都不困難。

所以,修法的真正價值,與其說是真正保證「萬惡」的政治協議不會發生,其實是蔡政府提醒選民:你們如果不讓我繼續維持行政立法一把抓,洪水猛獸馬上就要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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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新聞
郭台銘喊「我拚經濟 韓拚造勢」
記者王寓中/台北報導聯合報
國民黨總統初選兩大王牌較勁,高雄市長韓國瑜和韓粉大會師,今天北上凱道造勢,還有雲林縣長張麗善助陣。鴻海董事長郭台銘昨天向張麗善喊話表示,知道張有很多壓力,但不管雲林縣怎樣表態,張聘他為第一號經濟顧問,他承諾的事已經在做。

「韓國瑜拚造勢,郭台銘拚經濟,這就是國民黨最好的勝選方程式」。郭台銘說,他與韓國瑜各有分工。至於今天挺韓造勢大會,傳出挺韓人士不歡迎他出席,郭回應,那就「祝福大家玩得愉快。」郭台銘表示,台灣現在的問題不只缺電、水、土地、工人、人才、投資六缺,而是七缺,缺一個正確領導人、總統,只要找一個懂經濟的來做,其他就都不缺了。

針對美麗島電子報董事長吳子嘉爆料韓國瑜有私生女,韓國瑜昨天提告。郭台銘表示,他支持韓國瑜提告,只要韓國瑜有提出要求,他義不容辭,韓國瑜可以免費使用他的律師團。他說,政治選舉應該談公共政策、台灣經濟怎麼拚,絕對不贊成吳子嘉的作法,不應該沒有證據就影射。

不過,對於國民黨總統初選民調排除手機樣本,主張手機民調的郭台銘很不滿。郭台銘昨天接受國民黨副主席郝龍斌主持的中廣論壇訪問,當面向郝龍斌抱怨,他之前的下鄉行程,沒有任何國民黨大老幫他安排,黨中央不但沒有幫他,他提的意見還都不採納,「我是希望你們國民黨不要卡郭卡太過」。

郭台銘在節目後受訪表示,國民黨一路以來的初選制度「對誰有利」大家都知道,他認為他在經濟選民有較高支持度,納入手機民調也可以反映首投族的民意,他唯一爭取的,黨中央都不願意,「民進黨都納入,國民黨有什麼好害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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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選後…朱立倫:邀習近平金門會談
記者蔡家蓁/金門報導聯合報

國民黨總統參選人朱立倫昨表示,若他當選,將邀請大陸領導人習近平到金門舉行會談,並一起發表和平宣言。

外傳總統府駁回國民黨主席吳敦義訪大陸申請,朱立倫表示,「限制在野黨主席任何政治上的動作,是非常不智」,希望國民黨重新執政後,兩岸能重現互信,推動和平合作,這才是兩岸下一代之福。

朱立倫昨到金門,首站參訪金門和平紀念園區,在金門縣長楊鎮浯及在地多位民代陪同下,一起敲響和平鐘。朱立倫說,他若當選總統,將邀請習近平來到金門,進行兩岸最高領導人對談,展現兩岸所有人民追求和平的決心,「而且最好就在和平公園,發表永久的和平宣言」,讓全世界知道,兩岸人民都希望永遠追求和平。

朱立倫也以民調數據表示,有百分之七十一民眾贊成金門會談,兩岸領導人真的不需到新加坡碰面,「就在中華民國的土地上,就在金門」。

朱立倫強調,他會向對岸明確表達,「一國兩制在台灣是沒有市場的,這是我們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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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給我錢,誰就爸媽」蔡:金錢不能收買民主
記者林敬殷、吳淑玲/連線報導聯合報

針對台北市長柯文哲對中國大陸所提的一國兩制說「什麼都不要講就好了」,蔡總統昨天表示,市長是市長,但她身為總統,代表台灣人民意志,必須出來講清楚,才不會讓國際社會有誤解誤判、中國對台灣有誤解誤判情形,這是很重要事情。

蔡總統強調,她的立場很清楚,就是:「我們反對統戰,反對一國兩制,堅守中華民國台灣的主權和尊嚴。民主國家,人民就是自己的主人,我們替自己的未來做決定,一起把國家顧好」。蔡總統表示,能接受、不能接受的事情(一國兩制),觸及到台灣人民共同利益的底線,都必須講清楚。

外傳國民黨主席吳敦義申請前往中國參加國共論壇遭總統府駁回,對此,蔡總統表示,依兩岸關係條例須經聯審過程,由內政部主導,目前正在進行,看聯審會最後怎麼決定。

另外,苗栗縣南庄國中接受中國大陸廠商捐助營養午餐引發統戰爭議,國民黨籍苗栗縣議員鄭聚然直言「給我錢,誰就爸媽」。蔡總統表示,她不能認同這句話,台灣的民主絕對不是金錢可以收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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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查報導/法令要鬆綁 部落參與山岳觀光卡關
記者侯俐安、蔡佩芳、游昌樺、邱德聯合報

交通部觀光局力推「二○二○脊梁山脈旅遊年」,並結合在地部落、古道與山脈安排行程,各縣市都很期待結合在地生態、文化及教育功能,帶來綠色觀光財。不過首要面臨的關卡,國內旅遊行程只要牽涉吃、住、訂車,就必須由資本額三百萬以上的甲種、乙種旅行社經營,近年各地推動的農村、部落旅遊,仍受到觀光法規限制難以合法。

社區參與 卡在不合法

台灣生態旅遊協會副理事長郭育任指出,登山遊程結合部落、生態體驗,直接面對的就是「合法化」問題,各界培力多年的部落廚房、接待家庭,受觀光法規限制難以合法,各部會也應討論鬆綁法規,才能讓地方升級。

政府近廿年來大力推動農村、部落旅遊,吸引不少國內外旅客參加,但發展觀光條例規定「非旅行業者不得經營旅行業業務」規定,讓有志發展地方創生的民間組織,隨時會被檢舉開罰。觀光局去年一度擬開放可讓前述組織加入的「丙種旅行社」,卻引發旅行業者強烈反彈。觀光局三月改採預告鬆綁「乙種旅行社」,資本額從三百萬降為一百五十萬元,對地方來說卻仍是窒礙難行。

體驗為名 走灰色地帶

郭育任舉例,近年愈來愈多人愛登能高越嶺,卻不了解日據時期霧社事件歷史故事,單純走馬看花很可惜。若能有機會在部落停留,透過部落導覽員解說,將能讓登山深入化、知識化,知道在地文化歷史故事,甚至加深對動植物等生態環境的了解。而這些套裝的遊程,也能創造更多的觀光收入。

近年在全台遍地開花的生態、農業小旅行,即使多年來文化部、勞動部、農委會投入大量資源,卻從刊登廣告、安排遊程、風味餐或接待住宿都在觸法邊緣,只能以「體驗」為名規避,未來登山遊程恐怕也會面臨遊走灰色地帶的情況。郭育任說,這些行程若透過旅行社與在地社區結合,合法推動,當然很好;但若旅行社不願意,也應開放社區自行辦理。

扶植在地 開放旅行社

據了解,觀光局近來擬將「登山旅行」交由體育署管理,由該署成立專章。不過,發展觀光條例屬優於一般法的特別法,即使成立專章還是可能會「碰壁」。未來如何讓協會或在地團體經營遊程,又能保障消費者權益與安全,仍有待政府解套。

野樵國際旅行社總經理楊志明認同社區旅行合法化,但若以鄉鎮、社區為門檻辦理登山活動,未來也可能變成「只有南投縣的團體才能帶人爬玉山」。他認為,最好的解套方式是從發展觀光條例成立丙種旅行社專章並納入管制,才能讓登山旅遊形成產業鏈,並扶植在地旅遊。

看更多報導:高山仰「止」?台灣山岳觀光的障礙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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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樁!拔賴?蔡英文直搗後壁 挖賴清德基本盤
記者吳淑玲、周宗禎、鄭維真/台南聯合報
蔡英文總統昨走訪台南後壁區,獨派及本土色彩濃厚的國策顧問黃崑虎和黃崑濱(無米樂崑濱伯)都出席陪同,崑濱伯首度明確表態支持蔡總統,希望賴清德再等四年。黃崑虎先前連署支持「蔡賴配」,昨改口民調前不選邊,希望尊重體制,呼籲民進黨要團結。

賴系人馬立委郭國文指出,蔡總統密集走訪台南,直搗賴清德基本盤,固樁和拔賴意味濃厚,賴清德只能積極往外擴展,爭取更大的支持。

賴清德則回應,來者是客,崑濱伯和崑虎伯以禮相待,不必想太多。是否可能「蔡賴配」,賴清德以選舉期間談這個不適合,且這種話是戰術使用,不符合民進黨制度。被問到若未來初選結果不如預期,會不會脫黨參選到底,賴回應,「我愛護台灣、民進黨,沒有做這個思考」。

蔡總統昨以中華文化總會會長身分,先到台南後壁區頒發「匠人魂」錦旗給廿九歲製月琴師林宗範。

黃崑虎昨一路陪同蔡總統參觀後壁區芳榮米廠乾燥中心,無人機噴藥時,黃崑濱也現身。蔡總統中午在黃家古厝與黃崑虎餐敘,黃崑虎再陪同前往下茄苳泰安宮參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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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清德校園演講 主張學貸10年免繳
台北31日電中央社
前行政院長賴清德今天表示,會用政策與作法拉近與青年的距離,他主張學貸應「10年免繳」,等到就業後10年,收入應該會比較好,避免男生一退伍,薪水沒多少、還要繳學貸。

賴清德晚間接受淡江大學學生會邀請在露天書卷廣場進行「紙飛機計畫」演講並開放學生提問,有學生問到,參選總統要如何修補與青年的斷裂關係?賴清德表示,他不知道跟青年的關係可否用「斷裂」來形容,但他認為這樣的說法太簡化。

至於未來如何跟年輕人拉近關係,他說,用政策與做法拉近距離,他也年輕過,不是含金湯匙出生,連鐵湯匙也不算,例如他主張學生學貸「10年免繳」,等到就業後10年,收入應該會比較好,避免男生一退伍,薪水沒多少、還要繳學貸。

賴清德說,目前為止,在民進黨內,他還是最有實力打敗國民黨的候選人;若跟柯文哲相較,他認為自己應該是相對有能力守護台灣的人;若跟高雄市長韓國瑜相較,他更具備治理台灣的能力,因此他請大家支持他。

對於司法改革的看法,賴清德說,他贊成陪審制,可以透過日出條款,有充裕時間讓大家準備,往陪審制的方向走。

有關憲政改革問題,賴清德說,他個人比較傾向「偏內閣制的雙首長制」,總統還是直選,但應明確指明總統權責,讓內閣制的精神顯現出來,行政院長要經過立法院的同意權、國會議員可以兼部會首長,監察院併入立法院,考試院是行政權的一部分。

針對韓國瑜支持者明天6月1日在凱達格蘭大道為韓國瑜舉辦的造勢活動,賴清得會後受訪表示,祝福、活動順利。

賴清德去年曾在行政院推動「就學貸款輕鬆還措施」,所有學貸貸款人除了原有第1年無需還本息的寬限期外,新增最長4年的「只繳息期」,也就是說還款期限可延長最多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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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出席美空軍官校畢典 主持人唱名台灣
台北31日電中央社

美國總統川普昨天出席空軍官校畢業典禮,其中有10名非美國籍的外籍畢業生,也包括中華民國國軍在列,主持人在以「國家」介紹台灣時,赴美參訓的國軍人員特別起立,揮舞中華民國國旗。

國軍長年以來都會派遣人員前往美國三軍官校等機構受訓或進修,美國空軍官校昨天舉辦畢業典禮,川普出席授證,這場畢業典禮共有989名畢業生,其中有多少位來自台灣,目前並不清楚。空軍司令部截至晚上11時尚未回覆記者的詢問。

根據影片內容顯示,主持人一一唱名這10個非美國籍畢業生的國家,包括哈薩克、南韓、羅馬尼亞、盧安達、斯里蘭卡、台灣、泰國、菲律賓、新加坡、突尼西亞。最特別的地方在於,主持人以「國家」為名介紹台灣時,赴美參訓的國軍人員特別起立、並大力揮舞中華民國國旗,現場掌聲如雷。

備註:司儀唱名台灣在影片2小時8分處。

國防安全研究院資源與產業研究所長蘇紫雲接受中央社訪問時表示,台灣昨天仍在進行國軍35號漢光演習,加上今年初剛通過強調美國、台灣間實質交流的「台灣保證法」,以及2名空軍軍官2月穿著制式迷彩服參加美軍基地交流活動,種種跡象都顯示台美關係逐漸正常化。

蘇紫雲說,由川普政府的軍事文化觀察,美國空軍官校畢業典禮西元2017年班的致詞主賓是參謀首長聯席會主席鄧福德(Joseph Dunford)、2018年則是前國防部長馬蒂斯(Jim Mattis),2019年班這次,則是川普親自蒞臨,川普並與每位畢業學官握手,毅力與體力驚人,堪稱美國近代史上少見的三軍統帥。

蘇紫雲也說,此次中華民國的國旗就出現在川普的正後方,相較西元2016年美國前總統歐巴美前往空軍官校的畢業典禮時,中華民國國旗的所在處就相當不顯眼。兩任政府對中華民國的認知與態度,隨著「台灣旅行法」、「國防授權法」、「台灣保證法」的逐步落實,將更為明顯。

另外,空軍曾在今年2月派遣劉志堂中校等2名軍官,赴美國關島安德森空軍基地參與交流活動。最特別的是,劉志堂等2名軍官穿著有軍階、制式的國軍迷彩服參訓;戰略學者認為,過去是低調、保密,甚至穿著便服,此舉代表雙方交流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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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新聞
違憲!輕微肇逃1年刑起跳 2年要修法
記者王宏舜/台北報導聯合報

許多駕駛遇到車禍,自認錯不在己或「不嚴重」,逕自離去後卻吃上肇事逃逸罪,大法官昨天作出釋字七七七號解釋,認為「肇事」語意不清,違反法律明確性,即日起失效;至於現行條文刑度為一年以上、七年以下徒刑,對情節輕微者顯然過苛,有違憲法比例原則,至宣告最慢兩年內失效。

大法官指出,在修法完成前,各級法院對駕駛人於事故的發生有故意或過失而逃逸,沒有情節輕微情況者,仍應依法審判。在釋字七七七號出爐後,三名聲請人可以提非常上訴。

法界人士指出,在還未修法期間,法官若手上有情節輕微案件應審酌本解釋,或裁定停止審理,否則審下去只是讓當事人判刑,卻又違反釋憲意旨,徒生上訴案件。

本次釋憲案除有三名民眾聲請,另有十六件為法官審理案件時,覺得有疑義而聲請釋憲。

最早聲請人為盧姓駕駛,他在二○○三年十一月間,因貨車沒緊靠路邊停放,楊姓騎士未注意車前狀況、自左後方撞擊受傷,當時雖有路人上前救護並要求盧留下來,但他逕自開車離去,後來被士林地院判刑七月,緩刑二年。盧上訴一路遭駁,二○○七年聲請釋憲。

「肇事」語意不清 即起失效

現行刑法規定,只要行為人駕車肇事致人死傷而逃逸的事實,即成立肇事逃逸罪,不管行為人有無肇事過失或離去的原因為何;也就是說,不管車禍肇事責任在哪一方,「都要留在現場」。立法意旨是在處罰肇事後逃逸的駕駛人,以維護交通安全、加強救護,減少延誤就醫釀被害人死傷憾事。

大法官審查包括一九九九年版刑法「駕駛動力交通工具肇事,致人死傷而逃逸者,處六月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和二○一三年修法後規定「處一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認為若非駕駛故意或過失所致的事故,一般人難理解或預見是「肇事」,條文文義不清,違反法律明確性原則,自解釋公布之日起失效。

刑度部分,一九九九年版的規定刑度為半年起跳,符合憲法罪刑相當原則,但二○一三年修法之後,肇事逃逸罪無論過失,刑度都變成從一年起跳,無法易科罰金。大法官認為對情節輕微的個案來說,現行刑法顯然過苛,罪刑不相當,違背憲法比例原則,最慢兩年內應修法解決。

大法官認為自由刑應慎重,目前即便是駕駛人無過失或情節輕微的肇逃案都得坐牢,「樓地板」刑度顯然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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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院三讀/酒駕五年內再犯致死 最重判無期刑
記者蔡晉宇、王聖藜/連線報導聯合報
趕在立法院本會期的最後一天,立法院昨天三讀通過刑法公共危險罪酒駕致死、致重傷的條文修正案,曾因酒駕經有罪判決確定或緩起訴處分確定,五年內再犯致人於死者,最高可處無期徒刑,重傷者最高可處十年有期徒刑。

刑度「樓地板」比法部版本低

昨天通過的是民進黨團提出的再修正動議版本,五年內再犯酒駕因而致人於死者,可處無期徒刑或五年以上有期徒刑,致重傷者,可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刑度的「樓地板」比法務部提報行政院的版本低。對此,法務部長蔡清祥說,尊重立委職權,法務部對酒駕致人死傷依法嚴辦的立場,不會改變。

行政院提出的版本還提到,酒駕致死、致重傷若是故意造成,可比照殺人罪或傷害罪論處,換言之,酒駕致人於死最重可比照殺人罪判處死刑。不過民進黨團認為此規定並無必要,因為若能證明是「故意」,可回歸刑法依殺人罪論處,因此未納入再修正動議中。

初犯未加重罰則 藍批打假球

國民黨立法院黨團總召江啟臣說,民進黨版本對於酒駕初犯並未加重罰則,令人無法接受,難道一定要再犯了才能嚴懲?同黨立委李彥秀也批說,農委會官員酒駕考績依然甲等,足見酒駕修法是在打假球。法案表決時國民黨立委在台下高喊「酒駕零容忍、反對打假球」。

民進黨立委周春米表示,民進黨提案加大範圍,不論是第一次酒駕有無致人死傷,若第二次再犯酒駕致人死傷,均要受刑度加重的處罰,「絕對沒有打假球」。周春米指出,法律應符憲法罪刑相當原則,民進黨再修版給法官裁量空間,也確保立法目的、確保合憲的原則。

法務部則表示,酒駕案得依個案情形認定,若酒駕具故意殺人或傷害的主觀犯意,即回歸刑法殺人罪、傷害罪論處,換句話說,酒駕致人於死如果涉及殺人,最重還是可以判死。

法務部說,今年春節前發生多起酒駕肇事致死事件,蔡清祥第一時間嚴正譴責,要求對於酒駕撞死人的案子要用最嚴厲的處罰;之後行政院長蘇貞昌指示速修法嚴懲酒駕,法務部因此著手研修刑法相關草案,陳報行政院後送立法院審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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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駕修法三讀/害命二次才重罰 受害家屬批「無效修法」
記者翁浩然、侯俐安、曹悅華/連線聯合報
立法院昨三讀通過刑法修正案,但針對酒駕致死致重傷的初犯卻沒有著墨,台灣酒駕防制社會關懷協會理事長陳敏香表示,她對這一結果很痛心、失望,酒駕害命兩次以上才重罰,遭殃的生命卻只有一次,根本是「無效修法」。

陳敏香女兒曾御慈在台大擔任醫師,五年前過馬路時,遭酒駕闖紅燈超速車輛撞上過世,事故至今,陳敏香一直推動酒駕防制與修法。昨天修法只針對累犯讓她錯愕,質疑「一次酒駕讓一個家庭破碎還不夠嗎?難道還要造成另一家庭破碎才重罰?」

陳敏香說,蔡政府高喊酒駕零容忍,修法卻沒針對酒駕致死傷者的初犯有任何加重罰則,「根本說一套做一套」,令人懷疑政府沒有決心要防制酒駕,民眾走在街上,「該受保護的究竟是誰?」

陳敏香表示,酒駕肇事整體都應加重刑責,先提高最低本刑,累犯再基於初犯刑責進一步加重才對;協會也建議修法要針對酒癮者有強制治療的機制,遺憾這次未納入,會再努力。

交通部表示,尊重修法版本,行政罰法部分日前已通過道路交通管理處罰條例,新增「同車共責」、「加裝酒精鎖」與「懲罰性賠償」等條款,交通部、法務部會各司其職,達到杜絕酒駕。

國防大學運籌管理學系教授王中允認為,雖然本刑沒調整,但最高刑度改為無期徒刑,賦予法官更有彈性的量刑權,相信會產生嚇阻力量。

他表示,酒駕關鍵仍在管理,道路交通管理處罰條例雖增加連坐罰、酒精鎖等條款,但都是「單點」管理,但酒駕應採「系統性管理」,從民眾出門應酬到回家,系統性分析每個可以嚇阻酒駕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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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岸新聞
大陸首艘國產航母 第6次海試
特派記者賴錦宏/北京報導聯合報

大陸首艘國產航空母艦,昨天上午完成第六次海試。海試期間,航母首次進行了艦載機起降試驗。中共「雙航母時代」即將來臨。

據香港文匯網,這次海試自二十五日起到卅一日,總共有六天。從該艦甲板阻攔索附近清晰可見艦載機降落留下的輪胎印。返回港口後,航母很可能將在一個月內交付中共解放軍海軍開始服役。

中國大陸首艘國產航母,也是中國的第二艘航母,於二○一七年四月廿六日下水,二○一八年五月十三日開始海試。本次海試是第六次海試。

有網友稱,這次海試的最大的特點就是甲板上的標誌線已畫設完畢,如果已完成第六次海試的話,有可能會在七月一日中共建黨紀念日之際正式服役。

專家表示,相比遼寧艦,大陸首艘國產航母從設計到建造,全部由中國大陸自主完成,並在遼寧艦使用的經驗基礎上進行了多項優化,效能將有全面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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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再現非洲豬瘟 須銷毀4700隻活豬
香港31日電中央社
香港再次發現非洲豬瘟,需要銷毀4700隻活豬,這已是香港月內第2次出現非洲豬瘟。

食物及衛生局局長陳肇始晚上公布,上水屠房今早有一隻來自中國大陸廣東梅州的豬隻死亡,送往化驗後證實染上非洲豬瘟。

她說,在得知化驗結果後,他們隨即召開跨部門會議,商討應對,並決定自今晚起暫停上水屠房運作,進行清潔消毒,並準備銷毀場內4700隻活豬。

本月初,上水屠房也出現非洲豬瘟,染上病毒豬隻同樣來自中國大陸,其後當局銷毀6000隻活豬,大概10天前,出事屠房才恢復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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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新聞
中國6月1日起對美600億商品加徵關稅 保險套也入列
北京31日綜合外電報導中央社
為了反制美國關稅措施,中國將從6月1日起,對價值6百億美元的5140項美國商品提高關稅稅率,分別加徵5%至25%不等的關稅,受影響商品種類廣泛,連保險套、化妝品都入列。

美國政府10日起對2000億美元中國銷美商品加徵懲罰性關稅,稅率由10%提高到25%,並揚言對其餘3000多億美元中國商品也加徵關稅。

中國當局則於13日宣布,從6月1日0時起,針對已加徵關稅的600億美元美國商品再加徵關稅,最高稅率達到25%。

法新社報導,被課徵25%關稅的商品,包括美妝品(香水、眼妝、口紅)、廚具(烤箱、微波爐、咖啡機)、體育用品(桌球、羽球拍、足球)、鋼琴及弦樂器、酒類(琴酒、紅酒、龍舌蘭),還有保險套、鑽石、工業機器人、輪胎、織品、木材和玩具等商品。

然而,關稅並非貿易戰唯一武器。中國官媒本週已釋出訊息,北京當局可能停止出口稀土到美國,這是美國科技產業和軍工業急需的重要材料。

根據美國地質調查所(US Geological Survey)的數據,去年中國稀土開採量占全球71%,2017年數據更高,達到80%。

儘管稀土是北京在美中貿易談判的有力籌碼,畢竟美國進口稀土約80%來自中國。但分析家指出,北京不見得會急著亮出稀土牌,以避免世界各國加速尋找替代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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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堆6年! 菲律賓69貨櫃垃圾 加拿大吞回去
編譯李京倫/報導聯合報

東南亞國家最近紛紛對先進國家送來的垃圾展開反擊。五月卅一日清晨,一艘加拿大政府派遣的貨櫃輪「巴伐利亞」號將六年前堆放在菲律賓的六十九個貨櫃垃圾運出菲國北部蘇比克灣自由港,菲、加兩國持續一個半月的「垃圾處理風波」宣告落幕。

另外,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迪卅日說,發達國家如美國、加拿大及日本將不能回收的廢料送到窮國是「非常不公平」的做法,應該停止。

馬哈迪結束對日本的三天訪問,在東京記者會上,就馬來西亞廿八日宣布把發達國家三千噸垃圾送回來源國一事回應說:「富國把廢料送到窮國非常不公平,因為窮國沒有選擇,而可能此事對其經濟只是帶來微小的貢獻。」

負責管理蘇比克灣自由港的蘇比克灣管理局卅一日發表聲明說,在加拿大駐菲大使館、菲律賓外交部及蘇比克灣管理局三方共同見證下,這批已經過消毒處理並封箱的垃圾自卅日晚上九點開始裝船,卅一日凌晨三點完成裝船,隨後不久,載有六十九個貨櫃垃圾的貨櫃輪起錨駛離港口。

這艘貨櫃輪將航行廿多天後抵達溫哥華。這批垃圾的裝船、運輸及事後處理費用都將由加拿大方面承擔。

貨櫃輪駛離數小時後,菲律賓外長洛欽說,此前召回的菲律賓駐加大使及領事可以返回加拿大繼續工作。

二○一三年至二○一四年間,一家加拿大公司向菲律賓出口一百零三個貨櫃的垃圾,貨櫃外貼有可回收塑料的標籤。菲律賓處理其中卅四個貨櫃的垃圾後,海關檢查發現剩餘六十九個貨櫃中只有少量可回收塑料,其餘大部分為電子產品垃圾和廚餘垃圾等。今年四月,菲國總統杜特蒂強烈敦促加拿大儘速運回垃圾。由於加拿大未能按期於五月十五日運回垃圾,菲律賓五月十六日宣布召回包括大使在內的多名駐加拿大外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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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克爾鼓勵哈佛畢業生拆「心牆」 暗批川普
編譯羅方妤/綜合報導聯合報

德國總理梅克爾應邀擔任美國哈佛大學第三百六十八屆畢業典禮貴賓,致詞時趁機捍衛多邊主義和自由貿易,暗批美國總統川普的貿易政策。她警告修築邊境圍牆和扭曲事實假新聞造成的危害,獲全場數度起立鼓掌。

梅克爾大部分以德文致詞,再透過現場翻譯傳達。她表示:「保護主義和貿易戰危及全球自由貿易,並威脅我們繁榮的基礎。戰爭和恐怖主義迫使人們流離失所和移民他鄉。氣候變遷對地球的自然資源構成威脅。」

梅克爾說:「我們不該將謊言描述成事實,並將事實當成謊言。我們不可將偏離常軌視為正常。」

德國與歐洲自二○一七年川普上任後頻頻面臨美國的關稅威脅,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盟國間關係緊繃。梅克爾是最早砲轟川普「美國優先」政策的領導人,力主保護全球多邊體系。

梅克爾致詞並未提及川普,但聽眾心領神會。她說:「我們應該比從前更加認識到,捨棄單邊主義和邊境限制思維。我們必須心懷世界,而非走向民族主義。」

德國政府消息人士指出,因為梅克爾行程不允許,待在美國的這兩天並未和川普見面。

擁有量子化學博士學位的梅克爾,獲頒哈佛榮譽法學博士學位。她也要求對氣候變遷展開行動,誓言德國要在二○五○年達成碳中和的目標。

梅克爾早年生活在蘇聯控制的東德,稱在鐵幕後的人生經驗教導她拒絕以圍牆和邊界阻隔人民。

梅克爾鼓勵畢業生:「拆除無知和狹隘的心牆,因為那根本無須存在。為了多邊國際社會的利益,要採取共同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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