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1月26日 星期四

【愛情旅行國】張玉芸/飛機上的化學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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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11/27 第4830期
 
精彩內容
 
今日繽紛 【愛情旅行國】張玉芸/飛機上的化學作用
心情札記 梁純□/只要不放棄,他們會成長
【青春名人堂】吳毅平/雙管枕頭
 
 
 
今日繽紛
 
【愛情旅行國】張玉芸/飛機上的化學作用
文/張玉芸/聯合報
圖/TANK

飛機降落前,他們在我面前眉來眼去

飛機降落前,空姐和空少在我面前眉來眼去。這位空姐是一名年輕的金髮美女,空少問她來自哪裡?她說了一個村莊的名字,空少沒聽過。她補充:「在倫敦北方,魯特附近。」她是阿聯酋航空公司的新進人員,她跟他講話的時候面帶微笑、含情脈脈,說那個小鎮是她的出生地。

男子來自曼徹斯特,他也負責飛機上的廣播,儘管身材不高,但體型壯碩,合身的空服員制服,緊緊貼住他勤於鍛鍊的結實肌肉,以及一顆熾熱而飢渴的心,流露於眼神,旁人看得清清楚楚,想必空姐也看見了。

「親愛的旅客,飛機將在十五分鐘後抵達杜拜國際機場,此刻杜拜的氣溫攝氏三十二度。請您回到座位坐好,繫緊安全帶,謝謝您的合作。」低沉性感的聲音,將魅力從麥克風裡傳到每位旅客的耳朵裡。廣播聲中,我看見空姐臉上的微笑,當然也聽見男子的自信心,他顯然很清楚自己的聲音優勢。或許也經常聽見他同事給予讚美吧,關於這樣富有磁性的嗓音。

我開始觀察他們,是因為無意間聽見他們的談話。不知道其他人是否也注意到?還是只有我在充當隔牆之耳。不禁想起多年前,有一次在網路做「你最適合的職業」心理測驗,測驗結果跳出來的解答是:私家偵探。私家偵探!這應該是我在選擇職業中的倒數前幾名。

大學時期,對於前途茫然,不知何去何從,卻又滿懷夢想,還有一股強烈的社會正義感,我期待成為一個文字工作者或是藝術創作者。就在那種徬徨時刻,某位大學老師讓全班同學做了一個心理測驗,也就是「你是屬於那一種職業類型」的心理測驗。當時我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將軍元帥型。幾乎每次做的測驗答案都不一樣,偏偏都不是我喜歡的職業。

這多麼像是某一場電影裡的一個鏡頭

眼前這對空服員眼睛裡閃著電光,交換情意,輸送想望。他們先說起各自的來處,在杜拜的住處,他們停泊杜拜時做些什麼,吃什麼,去哪一間健身房,簡單對話裡,探索彼此的喜好。

飛機降落,機艙門就要開啟,這時候機艙內充滿一種一觸即發的氣氛。也就是長途飛行之後,每一位旅客,每一個坐得太久的腰椎,都迫不及待想要站起來,去拿行李。

空服員們聚精會神,接著就要各自忙碌去。這時男子不知從哪裡撕了一張紙寫下電話,快速塞給她。她的手心裡,藏著笑意,緊緊握住的小紙條,有一些得意,她的高跟鞋,踏出放心。

這多麼像是某一場電影裡的一個鏡頭,一個情節。而我已經開始想像,眼前這兩個人,卸下空服員的制服之後,這女子打電話時的心跳,含蓄的語言,小心翼翼的試探。以及男子接到電話的篤定,他早就料想好卻還是假裝驚喜的語氣。然後,他們共進晚餐帶著酒意,就這樣按著大家預知的情節,度過美好的溫存夜晚,在杜拜的沙漠裡。

清醒之後的故事,或許更為複雜,但也有可能簡短扼要,像機場班機時刻表的起飛與降落,或像是飛機上的甜點,甜而不膩,分量剛好。也像沙漠裡的風,輕盈又燥熱。

清醒之後,至少還有我的文字,默默記住了這次的永恆。

 
 
 
心情札記
 
梁純□/只要不放棄,他們會成長
文/梁純□/聯合報
固然孟子說:「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三樂也。」但三十餘年的粉筆生涯,我倒認為曾經讓師長頭痛、惱怒的孩子,有一天變得懂事,那種暖心及成就感,才是真正的快樂。

先說A君吧,當年我是他國一的班導師,總務股長收了當天同學交的班費總計八百元,上完體育課回來,班費不見了,有同學向我檢舉是A君所為,私下詢問,他堅決否認。

陸續又有同學指證A君,我只好再度約談他,前後五次,他都不承認。A君被誤會嗎?還是這孩子面對如此嚴重的事可以這麼淡定?事情陷入僵局,我極為苦惱。

第五次晤談時,他始終低頭,不發一語,我拍拍他肩膀說:「或許有些話不方便說,可以改用寫的,老師一向認為你頗有進取心,是個好孩子。」次日早上,我在辦公室桌上發現他寫的紙條,他承認了。

班費八百元中他花掉了一百五十元,這金額由該生家長假日帶他到山上摘水果賺工資補齊;除了加強他法治觀念,要求他每天要有善行之外,我沒有祭出校規處罰他。放學前,他例行向我報告當日所做好事,我還是那句話:「老師認為你是好孩子。」

多年後,一位英姿煥發、彬彬有禮的海軍到我家拜訪,他是A君,他說:「老師,我要來證明妳說的話:我是好孩子。」

B君父母離異,雙方家長都不願意撫養該生,她只好投靠祖母。B君國一就有「大姊」架式,我指派她當風紀股長,她濫用職權修理自己看不順眼的人;常對同學放話,她認識「有力」的學長,同學們對她又敬又怕。

任課老師頻頻向我投訴B君:揪同學起鬨打擾老師上課,召集同學集體罷寫作業……囂張行徑,可說族繁不及備載。身為班導師的我,常私下對她曉以大義(事先我都需要先心理建設:不可動氣,不能跟她槓上),因為她習慣先瞄我一眼,然後嘀咕:「囉囉嗦嗦,有完沒完。」

為了避免B君覺得我經常約談她而反彈,我將彼此的晤談改成喝下午茶,事先準備飲品及餅乾,和她邊吃邊聊,希望藉著輕鬆的氣氛,在她心底播撒正面言行的種子。

與B君喝下午茶,一直持續到她畢業,她有改變嗎?有時覺得她有所進步,但仍常有讓師長血壓升高的事發生;每回喝完下午茶,我總提醒她,無論環境如何,我們有權利及義務讓自己的人生更美好。

一日逛百貨公司,有位櫃姐衝著我大喊,原來是B君!她拉著我的手說:「畢業後,我常想起老師說的話,覺得應該要讓自己的人生更美好,於是遠離以前的朋友,半工半讀完成學業,現在我可以自立更生,也會照顧阿嬤。」和她道別後,我雙眼微濕,心中充滿喜樂。

沒有壞孩子,只有好孩子;只要不放棄,他們會成長。

【青春名人堂】吳毅平/雙管枕頭
圖/吳毅平
剛上小學的兒子有天問我,可不可以帶一個小枕頭去學校?這樣趴在桌上午睡比較舒服。我說當然可以,雖然還是覺得趴在桌上睡覺是件不太合理的事(其他國家的小學生也是這樣嗎?)。但有了枕頭至少不用像我們以前那樣,都是壓在手臂上,睡到手麻腳麻,起床後無法走路,然後臉上還多了許多奇怪的印痕,有時口水還會流到桌上,流進被刀片劃出的刻痕裡,有夠噁心 ...... [詳全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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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漫畫《家栽之人》也提及的植物 怕癢的紫薇
日本著名漫畫《家栽之人》中有個章節用紫薇作引子來講述關於朋友借貸關係的故事。紫薇在被搔癢後發出的嘩啦聲響有如笑聲,像極了怕癢人的反應,所以也被叫為「癢癢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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